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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梅婉瞧着他腰上、腿根处红红的一片,又气地瞪了景斯寒一眼:“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你不会不知道喊人?”

  景斯寒:……

  昨晚上是谁说的人手不够,让他带景嘉译来着?景斯寒觉得自己是有苦难言。但他看着景嘉译身上的红印子,也觉得有些心疼,他若是仔细一些,多想一层,即便景嘉译不说,也不会这样了。

  梅婉见他闷不吭声就来气,推了他一把,道:“回你房间洗漱完了,就下去吃早餐,别杵在这碍眼了!”

  被嫌弃了的景斯寒叹气,进来本就不是他本意,结果到头来又被赶出去了……

  景斯寒虽然这些年在家待的时间少,但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他洗漱完,刮了胡子又换了一身衣裳,开门往外走,又跟也整理好自己从走廊里面走出来的骆今雨碰了个正面。

  他不知为何有些尴尬,有种打不打招呼都很奇怪的感觉。

  而骆今雨则没有这种感受,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景斯寒立刻想起先前在景嘉译门外听到的对话,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

  “我不是让嘉译给我讲睡前故事,只是没听过哪个童话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作‘瓦力’的机器人,所以就多问了两句。”

  骆今雨心道:你当然没听说过了,这是我原来世界的一部动画电影,书里估计都没这个设定。

  “哦。”骆今雨没发表什么看法,冷淡地回应了一句。

  景斯寒抿了抿唇,犹豫景嘉译纸尿裤的那个事情是不是需要道个歉,只见骆今雨已经提步往前走了。

  可是没走两步,骆今雨突然弯腰摸了摸膝盖,一边走一边奇怪地低声自言自语道:“嘶——我这昨晚究竟是在哪儿磕的啊……”

  景斯寒站在她背后,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尖。

  因为是周一,吃完早餐,景斯寒和父母打过招呼,准备去公司。

  骆今雨想起来王鼎鼎给自己的剧本,她刚才回房间洗漱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昨天背的包,便也跟着起身,道:“我昨天是不是把包落你车上了?我现在跟你去取。”

  景斯寒指了指后方的客厅方向,“昨晚给你拿了放在茶几上了。”

  骆今雨的视线越过他,果然远远看到被沙发挡住了半边的手提包,她冲景斯寒点点头,客气道:“谢谢。”重新落座的时候,她手撑在大腿上,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

  景斯寒看见她这模样,知道是膝盖疼的原因,关节上的伤总是比其他地方难捱一些,心里免不得觉得有些愧疚。

  昨晚要不是他松手,骆今雨也不会磕得那么严重了。

  想及此,景斯寒决定好心提点她一下。

  “我昨天不小心看到你包里的资料了,那好像是一个剧本?”他问。

  骆今雨听了,立刻有些不满地一扬眉。

  景斯寒接收到她的视线,解释道:“包掉了,里面的东西都摔了出来,我是捡的时候看到的。”

  骆今雨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神色大方不似说谎,便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是剧本。”

  景斯寒继续问:“你打算拍?”

  骆今雨疑惑地看向他,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但见梅婉和景崇山也抬起头关切地看向自己,只得如实回答道:“如果导演认可我的话,当然会拍。”

  景斯寒听到这个回答,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他又坐回椅子里,道:“你昨晚在汤宸是陪人去拉投资的吧?后面出来的男人就是导演?叫王鼎鼎的那个?”

  骆今雨听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没隐瞒,“是的。”

  景斯寒双手交叉摆在桌面上,一副告诫的模样:“你都还不确定拿到角色,就先陪着导演到处拉投资了?万一到最后他又不要你了呢?”

  “第一,我并没有‘到处’陪着拉投资,昨天只是碰巧罢了;第二,如果导演不要我,那只能证明我还不够优秀,但我并不认为会有这个万一!”骆今雨说到这里,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神采,整张脸庞仿佛瞬间被点亮。

  景斯寒不由一怔,恍惚间觉得自己以前似乎并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28.第 28 章

  “今雨你最近是在拍戏?”梅婉插嘴问道。

  骆今雨知道, 现在她跑个龙套、当个配角什么的,时间还算可控, 但一旦以后接到主要戏份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得待在片场, 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便点点头, “是的, 妈。我以前就是学表演的, 我也一直喜欢表演,现在还是想往这方面发展。”

  梅婉见景斯寒拧着眉头, 一副公事公办的辩论、谈判样子,暗自摇摇头。

  有时候人的旅程太过顺畅并非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就像她的儿子,活了二十几年, 家境、学业、事业事事顺意,以至于他强势且具有极强的掌控欲, 对“成功”有种略显畸形的完美定义, 甚至因此牵累了景嘉译。

  对于景斯寒的“完美主义”, 梅婉并不太认同, 反而觉得他过于冷硬和理智, 属于情感的缺失, 无法正常的感受这个世界的柔软和美好。

  所以她提前开口, 堵住了景斯寒的嘴, “那是挺好的, 爱好若能做成事业,在拼搏奋斗的过程中,收获的喜悦也将成倍增长。”

  就连平常在餐桌上总是沉默的景崇山,这回都赞同地点点头,道:“既然喜欢,那就好好干!只要努力,成功就是必然的。”

  骆今雨看向他,“嗯”了一声,“我知道的,谢谢爸。”

  景斯寒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外人,骆今雨才是景家的亲女儿,他倒不是吃醋,只是觉得盲目的追求成功,必定会狠狠摔在路上,到时恐怕连累父母一起难过。

  于是他开口泼了一盆冷水:“那也要认清自己的实力和客观条件,即便想拍戏,也得一步步来。最起码,你得先找一个靠谱的剧组,角色小也没事,妄想通过一个在业界无名无姓的小导演一步登天,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骆今雨受不了他话里话外的贬低,反驳道:“王导是张彻导演介绍我认识的,他是张导的学生,曾经获得过上影最佳新晋导演奖,只是这两年有些沉寂罢了。但厚积薄发,你不能因为自己不了解,就说别人不靠谱。”

  “任何结论都要基于调查事实,斯寒,我希望你在工作上不会这么有失偏颇。”景崇山顺势告诫了儿子一句。

  景斯寒顿了顿,梅婉稍显激动地往骆今雨的方向探身,问道:“就是那个拍过《锦城往事》的张彻吗?”

  骆今雨点头:“对,就是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