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何为造化

林歧心中惊骇欲绝，这山中竟然还有活人，他是谁？

两者相距有数千米，以林歧现在的目力，他可以轻易看清楚那是谁，但现在他却无法看清，那身影周围的时空发生了扭曲，模糊一片。

在那身影目光之下，林歧觉得仿佛自己被完全看穿，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那种目光太冷静了，仿佛相隔着无尽的岁月，不属于现在。

林歧脚步不由自主的动了，朝着山顶迈去。

既然蛮神指引他来到这里，就必定有其深层次的用意，因此林歧并没有退缩，反而慢慢平复了心中激荡的心情，坦然朝着山顶而去。

这一路上，他感受到来自山顶的那目光始终没有半分移动，就那样看着自己一步步接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歧终于走到了山顶之上，跟着数百米的距离，与那身影遥遥对视。

而在林歧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那身影林歧认得，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但是他身前的空间发生了扭曲，仿佛没有融入这里，并不属于这片时空。

“墨！”

林歧震撼，这人不是他人，正是青阳部蛮公曾经带他去见的那个磨刀老者，墨！

那个给林歧骨刀，让他杀人饮血的瞎。

林歧怎么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为什么他的身前那么扭曲，似乎和林歧分处两界。

这时候，林歧发现，墨的眼神是空洞的，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盲人。

但即便如此，林歧仍然感觉自己被其目光锁定，这不过那种目光仿佛穿越时空而来。

“前辈！”

林歧上前躬身，郑重一拜，对于这个老者，林歧始终怀着敬畏，他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但从乌图对他的尊重来看，他的地位必定极高。

过了很久，墨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动了一下，在他面前仿佛有一层薄膜，使人无法看清楚。

“来了！”

沉吟良久之后，墨终于幽幽开口，这是林歧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话，那声音很沙哑，仿佛是太久没有话，而忘记如何正常话一样，听起来很生涩。

“前辈再此等我？”他的话让林歧有些惊讶，好像他料到林歧会来到这里一样。

“坐！”墨没有回应林歧的话，轻声开口。

林歧依言上前坐下，他和墨的距离不足五米，却让林歧觉得两者仿佛相隔了无尽的距离，很是诡异。

“不必惊讶，你我本不属于一片时空...”墨一眼就看出了林歧的疑惑，而且话也通顺了不少。

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林歧虎躯一震。

不属于一片时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墨在另外一个世界和自己对话吗？

“前辈你身在何处？”林歧疑惑不解。

“何处？”墨摇了摇头，道：“我就在这里。”

“前辈的意思？”林歧更加迷糊了，他在这里，为什么却又不属于同一片时空呢？

“准确的，我不属于你的时间，你可以理解我在过去...”墨平静的道。

“未来？”林歧大惊失色，对方的意思是他活在过去，并不属于现在的时间，他在过去和自己对话！

这也不太可思议了！

“那晚辈上一次为什么？”林歧更加不明白了，上一次他曾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老者，就坐在自己面前磨刀，为什么他会两者不属于同一个时间呢。

“你仔细想想，你见我之前...”墨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