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连绵不绝，皇城之下成了绝望的海洋。

在兽潮滚滚铁蹄之下，这里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鲜血将整个大地都侵染，尸体堆积了一层有一层，生灵涂炭，人间末日不过如此。

无论是凡人还是武者，在那些大妖一巴掌之下，都没有任何的不同，顷刻间被碾压成肉泥。

这些人当中最强的也不过缘境而已，就连五阶妖兽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这其中不仅有五阶妖兽，还有六阶，甚至七阶，八阶大妖存在。

而是否有九阶，甚至天妖的存在，谁也不知道。

因此战斗完完全全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这些人毫无抵抗力，生命在这一刻廉价的如同一只蝼蚁。

看到这一幕，皇城上几乎所有人无不动容，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一个个同样生命就这样被无情的撕碎，任谁都无法平静。

林歧此刻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愤怒至极的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张大丰更是抑制不住的身体颤抖，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在这一刻哭得像一个泪人。

便是白怡，柳鸣，薛海等都纷纷转过头，不忍继续看下去。

不少士兵此刻眼中也满含泪水，这些人虽然与他们素不相识，但是同为人族，同为夏国民，看到自己的同胞一个个凄惨的死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们的心中怎能平静。

“啊！”

天狼帮的蒙虎咆哮着从一只五阶妖兽手中逃脱，一跃冲进了皇城五百米的范围。

越来越多的人被兽潮逼近皇城，越过了军队划定的界线！

“放箭！”

司马信见状，大喝一声。

但是没一个一个士兵执行命令，他们举起弓箭的手臂在颤抖，无法将弓箭射出。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无法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

“都聋了吗，放箭！”

但还是没有人动，这一箭，对他们来太艰难了。

看到这一幕，司马信眼中杀机暴涨，一把抓起身边一个弓箭手，直接朝城楼下方扔去。

在司马信大力之下，那个弓箭手被抛得很远，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头淤泥巨兽直接卷入口中。

看到此情此景，看到司马信竟然如此冷漠，这些士兵们害怕了，他连自己人都会杀，这还是那个人族的将军吗，他简直比妖兽还有狠毒一百倍。

“放箭！”

随着司马信一声暴喝，利箭犹如雨点一般簌簌落下。

咻咻咻！

随着一声声破空声传来，无数的尸体倒下，到死那一刻，他们的眼睛都不肯闭上，而是死死的看着皇城上的司马信，要把对司马信的无边恨意带到死亡中去。

这一下，人群彻底绝望了，向前是人族的残杀，向后是妖族的践踏，死亡在无可避免，只不过是先后的事情。

“你们要记住，正是这些凡人的死，换来你们的生，他们不死，你们就得死，不要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在死亡来临之前，你们不配拥有同情，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就是如此残酷，当你弱的时候，你的性命自己都无法掌控！”

司马信的话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他的话令的每个人都动容。

“不要因为你们的杀戮而感到愧疚，你们的杀戮是让他们更快的解脱，你们的杀戮是为了保全整个夏国最精锐的力量，只要精锐还在，夏国就还有希望，你们知道吗？”

“现在你们怜悯他们，同情他们，想放他们进城，可是我告诉你们，他们一旦进城，妖兽就会攻进城来，杀你们的父母，吃你们的妻儿，撕裂你的血肉，而你们想要这一切不发生，就必须把他们挡在城外！”

司马信的话如同魔音一般灌注在每个士兵的耳中，他的话带着一股煽动力，让原本眼中还存留着几分犹豫和同情的士兵在这一刻蓦然变得冷漠起来。

他们想活，如果牺牲了这数十万凡人可以换来皇城的平安，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唯有林歧听了司马信的话，眼中愤怒更甚，为了自己苟且偷生，牺牲数十万百姓，为了蛊惑人心，甚至公然扭曲事实，这样的人，即便是活下来，也是人族的祸害。

林歧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即便是羿恺，即便是姬无常，与司马信相比，他们的恶都不值一提。

这个人和林歧没有任何直接的仇怨，但是却在林歧心中成为了头号仇敌，林歧发誓，当他拥有足够实力的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司马信。

不为别的，只为祭奠这数十万无辜的英灵！

――内容来自【咪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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