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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24节(1 / 2)





  柳翩翩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裴太太不在,她没有再问学堂和束脩的事儿。打过了招呼后,她很得体地行个礼离开了裴家。

  柳翩翩刚回到家没多久,就看到匆匆而来的谢景元。他只进正房跟柳公绍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进了东厢房。

  柳公绍见谢景元脸色不好,心里打起鼓来,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柳公绍没有说话,眯眼喝了一口老粗茶。

  吴氏示意孙女:“去给谢大人送一壶茶,那点心不是还有剩的,送点过去。”

  柳翩翩很顺从地从旁边的灶上取下大茶壶,往旁边的小茶壶里倒了些热茶,配上两个小茶碗,找了个小盘子,上面放了些点心,再将茶壶和点扆崋心一起放在托盘上,稳稳地端着往东厢房而去。

  到了门口,柳翩翩喊了一声:“谢大人。”

  铁柱撩开厚厚的帘子走了出来:“大姑娘好,哎哟,您怎么亲自送来了,我来我来。”

  柳翩翩没有拒绝,将托盘给他:“小谢大人歇着,有事只管叫我。”

  铁柱笑着诶了一声,等柳翩翩转身走后也进了屋。

  铁柱将茶点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地往谢景元面前推了推:“景元,柳大姑娘送来的。”

  铁柱凭直觉发现少爷对柳大姑娘还不错,凡是牵扯到柳大姑娘的事儿,少爷的情绪都能变得稳定,故而他特意强调是柳大姑娘送来的。

  果然,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的谢景元,眼里的寒冰已经消散,变得平和。

  铁柱有些担心,轻声呼唤了一声:“景元。”

  谢景元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吃,然后抬起头表情淡漠地看着铁柱:“你怎么不吃?往后这样的点心就算好的了,飘香楼的点心是吃不到了。”

  铁柱连忙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景元,我什么都能吃的。你别难过,我们明儿就回京城问一问,哪能这样欺负人的!”

  谢景元一边吃点心一边冷笑:“问谁,这是官方调令,我一个七品小官,调到边城任六品,一下子升了两级,还不知足,这是要造反?”

  铁柱不知道该说什么,边城六品武将能和五军营七品官比吗?五军营里的将领随时可能提拔至御林军做将领,或者去刑部兵部任职。边城六品,呵呵,可能一辈子都要熬死在这里。

  铁柱忍不住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他要世子之位,你给他了,还想把你压在西北不让你回去,这也太过分了!”

  谢景元往后一躺,靠在后面的被子上:“那劳什子世子之位有什么好的,现在京城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孙家、蒋家、孟家、余家四家争兵权争得头破血流。谢家虽然现在不成器,但好歹也是百年武勋传世,跟他们争,二叔没那个实力,不争,只能任人宰割,谁当世子谁捡了个烫手山芋,这事儿还是交给老二去干吧。”

  铁柱觑了他一眼:“那我们也不能从此就窝在这西北啊。”

  谢景元变得懒洋洋起来:“京城那边你有亲戚?”

  铁柱笑道:“景元你真会说笑,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兄弟,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谢景元慢悠悠喝茶:“那不就结了,我外祖父一家子已经回老家了,我在京城也没亲戚。京城现在风声鹤唳,一堆的人在搅动风云,连柳家都被踢出来了,别说我一个小鱼虾。先在这里窝一阵子,就是过年的时候不能去看祖父和我爹娘的坟茔。”

  铁柱见他不再寒着脸,心里松了口气:“景元你放心,二老爷那么虚伪,肯定会好好照顾老太爷和老爷太太的坟茔的。你刚才把脸拉那么长,都吓到我了。”

  听见铁柱在打趣,谢景元眼里恢复了往日的不羁:“你别担心,我没生气,我主要是替祖父不值,祖父一辈子殚精竭虑,好不容易让谢家在京城又有了一席之地,将来要断送在二叔和老二这两个蠢材手里。”

  若是他在京城,好歹能帮着看护一二。现在他留在西北,京城的事儿鞭长莫及,只能任由那爷儿两个去折腾了。

  铁柱安慰他:“没事的景元,反正谢家也没什么好图谋的,那些人不会把谢家怎么样的。”

  谢景元双手枕在脑后:“不要紧,留在这里也好,我也想知道,我们家两位老祖留下的那西北天狼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铁柱压低了声音:“景元,那可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东西,眼目前你赶紧把那枪法学好。”

  传闻陆侯与其夫婿战神王子谢阆在西北留下了好东西,号称西北天狼,然而要开启这宝库,必须同时学会陆家枪与谢家刀法,且必须有机缘才能打开宝库。

  几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谢家子弟都在努力学陆家枪和谢家刀,但这枪法与刀法只有嫡系长房才有资格学,目前尚无人能同时精通陆家枪与谢家刀。

  谢景元自小跟着老侯爷学谢家老祖的刀法,一手刀法出神入化。但因他名声不好,外人也不知道他身负绝学,他也懒得在外头显摆,甘愿当个人憎狗厌的混不吝。

  至于那枪法,谢景元手里有个残谱,有点不齐全。据说真正的陆家枪法在陆家人手里,可曾经的陆侯府早就淹没在历史长河里,无处可寻。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呢,柳文渊回来了,他去正房给祖父祖母请过安后就来到了厢房。

  一掀开帘子,柳文渊就笑了起来:“景元好生惬意。”

  谢景元连身都没起:“怎么样了?”

  柳文渊坐到炕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缓缓道:“殿下身负重伤,却不忘我们这一大家子。衙门里并没什么任务给我们,只说让我们家一年开垦十亩地,其余时间自行安排。我打听过了,十亩地容易。而且,殿下给我们落的是良籍。”

  谢景元转了转手中的茶盏:“那不挺好的,往后你们好好过日子,也不枉费殿下的一片苦心。”

  柳文渊长长叹了口气:“只恨我无能,不能帮助殿下。”

  谢景元嗤笑一声:“这事儿也不是你们的错,我们那位皇帝陛下异想天开,想让有子的皇后扶持贤妃之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嘛。想要庐阳王当太子,又不肯给你们家兵权。但凡你们家有点兵权,也不至于?婲说抄家就抄了。”

  柳文渊没有说话,继续喝茶:“景元今天去了哪里?”

  谢景元实话实说:“去周知府家里拜访了一下,周太太是我家远房姑太太。”

  柳文渊笑一声:“你有这门亲戚,怎么还窝在我家里吃酸菜面片。”

  谢景元斜躺在那里:“我如今不是世子了,以亲戚的身份去别人家里人家也为难,索性直接拜访知府大人,准备看完了就找地方吃烤全羊去。”

  柳文渊笑起来:“虽然我现在穷了,一顿烤全羊我还吃请得起的。”

  谢景元眯起眼:“你是得请我吃,一次还不够,以后三不五时得请我吃。”

  柳文渊听出了这话里不同的意思:“景元是预备过完年再走?”

  谢景元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吏部公文甩给柳文渊:“我人还没到西北呢,这东西就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