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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这时步入一人对着司冀昀施了一礼紧接着在童方耳边耳语几句后默默退下。

  何事?

  童方上前一步恭敬道:殿下,孔太傅传来消息。

  说吧。

  司徒屏几人起身的动作一顿,惊愕的看向好无避讳的司冀昀,相视一眼便又纷纷入座。

  司冀昀的这份信任他们记在心里了!

  他的话童方一点也不意外,对于自己的人殿下从来都会给于最大的信任。

  殿下,孔太傅来信说忠勇王向朝廷递奏折要求返回京都。

  宇文甾要求返京?司冀昀放下茶盏拇指习惯性的在桌沿摩挲皱眉道:他想有暗转明,父皇可准?

  已准。

  司寇同意他由暗转明,显然孔泽的举动令他感到压力,但是他就不怕引狼入室?莫妄目光扫过他讥嘲一笑。

  父皇可不笨,这匹狼早就在门前转悠,与其任其在暗处窥视,倒不如一起放到台面出来。孔泽,秦亦凡,宇文甾,这局势越是乱暴露的就越是多。而且

  司冀昀后面没有再说,眸光闪烁黑沉沉的令人心悸。

  他想到的远不止如此,在猜到莫妄身份的时候,一直有个隐晦的想法,现如今见到司寇的同意宇文甾由暗转明,这个想法变得更为清晰。

  雷家被父皇所灭是因伏击先皇与先太子,而这罪名则是父皇与宇文甾所言,真相如何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若一切皆是莫须有,那先皇与先太子因何而死?雷家为何被灭?只看那皇位之上是谁,那一切岂不是不言而喻。

  壮丁失踪文武逼他只身赴西境,父皇是不是已经怀疑这背后有先皇一脉或雷家旧部,想以他为饵引出他们?

  颜容被杀令龙禁军接手,恐也是如此,那龙方龙园兄弟之死是不是也是这原因?一方掌管禁军,一方掌管父皇私军,先后掌握了父皇最重要的军备,父皇对他们的信任绝非寻常,以他多疑的性格为何如此信任三人,这说明什么?

  你想什么?

  司冀昀回神,望向莫妄的双目已经恢复正常:没什么,想到一些往常想不通的地方。

  莫妄不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童方问道:孔泽做了什么?

  秦家嫡系一直在京都横行霸道,忌惮秦家势力与皇后,不太出格大家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秦逸凡长子秦凌席当街殴打学子强抢其妹被孔太傅闹到朝堂,陛下撸了他在朝廷的官职勒令其在府反省,又借机处置了秦家姻亲庞家和费家。

  庞费两家依附于秦家,虽算不上官勋世家却也是一方大户家境极为殷实,父皇处置这两家既不会引起秦家过度反弹又断了秦家钱财。司冀昀见莫妄蹙眉解释道。

  秦家势大,权欲心孳生,孔泽不愧是三朝帝师看的比谁都清楚。莫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之色,他还是司潇白时孔泽依然是孔太傅,只不过那时他也仅仅是一个太傅,想不到为了司冀昀会主动跳进朝廷这场漩涡。

  妄儿

  莫妄敛起心神脸色微冷,眸光撇过他心疼的眼神心下微暖:秦家、皇后、太子,如今加上孔泽及其身后万千学子,这几方势力明面上都与你有关怪不得司寇感到压力。

  顿了顿他看向司冀昀讥嘲道:想不到你离开前没有揭穿他,到为自己谋得有利局势,这算得上无心插柳?

  若司冀昀揭开司冀勋的真面目,司寇必会怀疑其背后势力,此时秦亦凡与皇后真正支持的是谁也将瞒不住,现如今武将势弱,孔泽与秦亦凡相斗正中司寇下怀,司寇也不会这么快处置秦家势力,更不会这么快的同意宇文甾转到明处。

  司冀昀苦笑讨饶的岔开话题,他真的只是想瞒一时是一时而已,谁又能料到途中发生如此多事。

  爱上莫妄有意谋夺皇位,孔泽全力支持,这些都是他所意料不到的,只能说世事无常。

  司徒屏几人一脸迷茫,见两人不再说正事皆是松了一口气的退出议事大厅。

  他们在童方汇报时一直没有插言,一是他们是武林人朝廷之事不便参与,二是两人对朝廷局势不了解,说到后面几人已经是一头雾水。

  其中宇文菲菲最盛,在场之人中可以说对朝廷之事最为了解的就是她,她不知一次的听到两人口中的他,然而任凭她再三思索也想不出这人是谁。

  司徒屏落后几步,见宇文菲菲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缓缓走至她的身前安慰的拍拍她,在这么多人中她是最为伤心的,毕竟这些人商议的是她父兄。

  宇文菲菲一愣,入眼的是他担忧的模样,顿感心中暖意融融:司徒大哥,我没事。

  她很满足了,她是宇文甾的女儿,然而这里的人对自己依然抱了很大的信任,她知道他们担了多大的风险,她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没事就好,菲菲,你还有我......我们。宇文菲菲坚强的模样令他心动,情不自禁的想要安慰话出口方觉厅中还有他人。

  说到他人,司徒屏脸色微沉看向首座,却见司冀昀俯身靠在莫妄耳边,连他偷亲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当下脸色一黑。

  司冀昀顿觉如芒在背,回首一看是司徒屏,摸摸鼻子喊住童方先出去了。

  宇文菲菲一直心不在焉没有看到司冀昀的动作,见到他脸色突变奇怪的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但是只看见莫妄一人静静的坐着并无异常。

  司徒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司徒屏低头脸上恢复正常笑道:想到一些宫中事物还未与妄儿商谈。

  说完看向莫妄,他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至少让他知道他心中的打算,以及消失的五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对莫妄的了解能让他情绪如此失控的只有亲近的人,而他亲近的除了碧水宫几人也唯有当年的故人。他怀疑莫妄一定知道什么。

  宇文菲菲点头将空间留给两人,议事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妄儿,师兄看的出来你动心了,将来你会受伤,这是何苦呢?司徒屏终于忍不住伤感道,

  如果那人不是司冀昀换成其他人,只要莫妄幸福他都不会反对。但是司冀昀不同,他不仅是司寇的儿子更是未来北阙国君,他与他的未来注定莫妄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莫妄展颜像是冰雪消融,冷峻的棱角变得柔和:师兄,我们去别院走走,那里......

  他的视线看向门外落在不知名的一角,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笑道:师傅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进去过。

  两人来到一座空旷的院子,院子四周树木林立,数稍上还挂着斑白的雪,九曲小河沿着林木绕过院子,一条蜿蜒的小径越过小河抵达院中凉亭,亭上石桌空无一物,灰尘覆盖一层,很明显很久没人到过这里。

  这座院子是你入门时,师傅专为你建的,自从师傅失踪,这都多少年没有来过。司徒屏看着熟悉的景致感慨道。

  两人缓缓地走在小径上,往日的点滴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莫妄满目怀念之色,他入门时父皇被杀,自己九死一生,满脑海皆是鲜血残肢,三年期间不言不语噩梦缠身,是无为老人耗损功力为他拓展筋脉,怕自己沉溺仇恨,派司徒屏天天在他耳边念道经佛经,他还记得当时司徒屏欲哭无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