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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1 / 2)





  宁潇:“……”

  够了。

  随后她便看着他继续对着亓官瑾睁眼说瞎话,“你皇嫂说她见面礼没带,下次补给你。”

  没有下次的那种下次。

  对此,亓官瑾:“……”

  他想说,他耳朵不聋,之前的话他听见了。

  正是因为听见了,他的脸上这才闪过了一抹屈辱,看向宁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拔x无情,吃完不认账的渣男。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人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后又再次捏紧,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终于轻吁了口气,“既如此,臣弟就此告退!”

  闻言,亓官厉骄矜地微点了下头,哪里还能看得出一点刚刚促狭的模样来。

  等亓官瑾转身走了没两步,他这才像是又回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就开了口,“哦,孤忘了,七日之后,鸩国来使即将入京,到时候不如就皇弟帮孤接待一下,就以……瑾王的身份吧!封王的文牒明日孤便会让平安送至……太子府,到时候干脆连牌匾也一起换了吧?如何?”

  封王!

  便是完全抹去了亓官瑾曾经的太子身份,从此以后他便只能是亓官厉的臣下。若说之前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算得上是师出有名,拿回自己本该得的东西。以后顶了个瑾王的名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就是谋反!

  不得不说,今日的亓官厉的谋算可谓是一环套一环。

  其实他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就是没预料到他自己完全忍受不了自己的皇后与她的前未婚夫单独相处罢了!

  而听到了这里,亓官瑾脚下一顿,牙齿一下就咬紧了他口腔里的软肉,一时间,腥味弥漫。

  随后,他竟然连头也没回,径直便往前走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等他走后,亓官厉这才转头朝身侧的宁潇看了过来,然后,忽的俯下`身,“看不出来,孤的皇后还真是凉薄啊,人才一死,你就丢了人家的定情信物,让孤还真是担心,若是哪一日,孤不慎出了什么意外,皇后是否也会同样这般对待孤的遗物啊?不过,孤怕是不会给予你这样的机会,因为,即便是死,孤也会……一直带着你。”

  男人的声音极低,低的好似情人的呢喃,可这呢喃的内容着实有些恐怖啊!

  宁潇眼神微楞地朝亓官厉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亓官厉这才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然后伸手就在宁潇白皙嫩滑的脸颊之上,轻刮了下,入手一片腻软。

  他轻摩挲了下,牵住了宁潇的手,转身便要往梅园外头走去,边走边开了口,

  “噗哈哈哈哈,瞧你这样子,孤是在和你说……”笑字还未说出口。

  “好啊。”

  他的身后,宁潇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亓官厉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随后便看见自己牵着宁潇的那只手的小手指被同样一个纤细的小手指勾住了,随后轻轻举起。

  “那我们拉钩说好了,不管去哪里,即便是死,也要一直带着我,好吗?”

  闻言,亓官厉蓦地转头,恰好看到了,盛放着的梅树下的宁潇脸上,漾起的那么甜美惑人的有些过分的笑颜。

  真的,很美。

  第90章 皇帝命不久矣(十五)  “绿帽”……

  而这一头,也不知是亓官厉事先就打好招呼的缘故,还是男主亓官瑾此时的脸色太过阴沉也太过难看的缘故,他的出宫之路一点也没有他进宫之时那般艰辛困难,小心翼翼,基本一片坦途,沿路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侍卫们看见他就能没看见似的,便任由他这般畅通无阻地离了宫。

  可就是这样的轻而易举,才使得亓官瑾的心情愈发的糟糕了起来,只因为这一切意味着从一开始他所有的算计、筹谋几乎全都在他那个“好哥哥”亓官瑾的监看之下,这样的感觉太屈辱,也太憋苦。

  所以基本上等到一回到他在京中的那间偏僻的院子,整个人便开始不管不顾地打砸发泄了起来。

  一收到亓官瑾归来,还有他现在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闹得震天响,有一个小丫鬟因为端茶不小心冲撞了下他,直接就被他命人拖下去杖毙的消息的孙青栀,猛地皱了下眉,她并非过分善良,只因前世做过丫鬟的缘故,她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底下这些伺候的人,本身可能并没有做错了什么事情,却只是因为主家的一个不痛快,而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所以,犹豫了片刻,她便让人将那被板子打得半死不活的小丫鬟给保了下来,出了什么问题尽管推到她身上来。

  这么点小事,她在亓官瑾面前还是有些说话的分量的。

  可孙青栀没想到的是,她设想中的亓官瑾过来兴师问罪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没一会,一个青衣小厮就进了她的院子,言道主子爷去了马厩,牵了匹高头大马就又出去了,出门前还不允许人跟着,所以现在也没人知道主子爷到底是去了哪里。

  听到这里,孙青栀不由得就看了眼一侧的床榻上,被赏了一顿板子,下`身不断地流着血,脸上一片惨白,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今晚的小丫鬟,眼睛瞬间就眯了眯。

  看来,对于亓官瑾那种人来说,这种小丫鬟的性命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不值一提到前脚才开口要了她的命,后脚就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看着小丫鬟微微起伏的胸口,莫名的,孙青栀的心里头好似忽然就放下了什么似的。

  也是这个时候,孙青栀才知道,之前她实在是有些故作大方,故作从容了,毕竟她的丈夫大壮与现在恢复了记忆的亓官瑾分明就是一个人,说放下哪有那么好放下的,她之前不过就是在咬牙死撑罢了,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在隐隐地期盼着亓官瑾能够变成大壮的,而刚刚……

  她是真的放下,也真的死心了。

  她的丈夫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夜晚,悄无声息到她甚至都来不及跟他好好告别。

  想到这儿,孙青栀也不知道忍了多久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许久,她才伸手抹了下自己的脸颊,待将脸上的泪全都擦干之后,莫名的,女人的眼眸愈发的亮了……

  与此同时,并不知道失去了什么宝贵东西的亓官瑾,一出城,便疯狂地纵着马儿,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不停地发泄着怒气,怨气,不甘,愤恨!

  他也不知道纵马跑了多久,又跑了多远,直跑得马儿突然口吐白沫地双腿跪地,他整个人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在柔软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他这才筋疲力尽地就这么瘫倒在原地,然后眼睁睁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忽的就大吼了声。

  “亓官厉!!!!!”

  声音太大,太响,竟然瞬间就惊起林中鸟儿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