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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秋白祭的长相,是女生都挑不出刺的美,精致又冷冽,皮肤白洁无暇,仿佛上等白玉,一双浅色的眼睛仿佛含情,却又带着天生的冷意,唇角是微微上钩的,却怎么也打散不了独属于她的冷。

  这样一个人,要是出了一个和她相似的,那绝不会是替代品,而是劣质的仿造品。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迟柔那张越来越美的脸,欧阳忍不住把她和秋白祭放在一起比较,而后,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紧缩了起来——以前没注意,被闻盼一提醒,欧阳才发现,迟柔那张脸,是照着秋白祭的方向长的啊。

  只可惜,秋白祭的脸,是价值连城的水晶,而迟柔的,就是那廉价易得的玻璃。

  秋白祭勾了勾唇,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镯子。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镯子的用途了。

  在秋白祭的眼里,这个精致的镯子已然被灰色的气息淹没了银色的光芒,灰色的死气侵蚀着自己的手腕,诡异的是,其中带着几缕鲜红的气息翻滚——这是被镯子汲取的运。属于原主的运。

  在秋白祭原来的世界,有这样的说法。

  气生万物,知气知天下,观气明古今。

  人的身上,有运,运产生的气,也叫运势。观查一个人的运势,就能知道他的过去将来;而断了一个人的运势,他就会一蹶不振。

  同样的,万物有灵。能够吸附气运的物件都能成为灵的载体,灵有善恶,能为人所用,也能害人性命。

  为人所用的,叫灵器,害人性命的……

  秋白祭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镯子上滑过,那翻腾的死气瞬间变得安分了许多,就连那几缕鲜红,都猛地暗淡了下去。

  似乎是不满意被这么轻易的压制,灰色的气息努力的挣了挣,最终还是无力的臣服,安安静静的趴在了手镯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秋白祭勾了勾唇,害人性命的,叫咒器。

  秋白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以她现在的能力,解运咒始终还是勉强了点。

  略抬了抬头,秋白祭的眼光看向虚无的天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属于自己的能力,而更糟糕的是,原以为是手镯一直在汲取自己的生气,可是,在手镯被压制之后,秋白祭依旧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生机和运,在冥冥之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一切,可是书里从来就没有讲过的。

  秋白祭。想起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秋,万物凋零;白,即丧事;祭,杀生供奉。她怎么会觉得有着这样的名字的人,会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呢。

  手指拂过手镯,秋白祭很清楚的意识到一点——如果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生机流逝的问题,那么,自己比起原主,恐怕也活不长多久。

  她来到这世界,可不是为了早逝的。

  *

  而与此同时,一间充满了暧昧气氛的酒店房间里,交|缠的身躯,粗喘的声响。

  应广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眼底的迷恋一点点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的清醒。

  迟柔闭着眼,轻轻的呻|吟着,如果不去看她的脸,恐怕能让不少男人听出兴致。

  可这些男人里,并不包括看到了迟柔丑陋姿态的应广。

  应广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女人写满谷欠望的丑态的脸,整个人都忍不住作呕。

  明明原本算得上小美女的脸,也不知道是卸了妆还是流了汗的缘故,看起来平凡到了极点,甚至显出了几分丑陋来。

  应广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迟柔在一起的了。

  他家底小资,长得也英俊,除了在追秋白祭的时候遭遇过挫折,平日里,多的是大大小小的美女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他,却仿佛着了魔一样,和这样一个女人上了床?

  看着身下的女人,呕意升腾,应广猛地起身,冲进了卫生间里。

  突然而来的凉意让迟柔意识到了不对,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狼狈从床上跑开的背影。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就听到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迟柔的不悦和谷欠望很快的就化作了对应广的担忧。她随手拿过一条长巾来遮掩了一下重点部位,看着自己身上洁白的肌肤和刚才应广迷恋的在自己身上亲吻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得意,将长巾略略拉低了些许,露出自己胸口的沟壑来,这才往卫生间走去。

  男人还在呕吐,仿佛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一般。

  迟柔皱了皱眉,对于这一次的体验很是不满。不过,她还是弯下了腰,轻轻抚着应广的后背,好叫他舒服一点,她声音轻柔的对着应广问到:“晚上吃坏肚子了么?”

  除了这个理由,迟柔想不到其他的。

  可她得来的,不是应广的回答,而是他厌恶拍开自己手的动作,和越发猛烈的呕吐。

  迟柔的脸都僵了。

  自从她送了手镯给秋白祭之后,她等了足足一年,等了足足一年才让应广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自那以后,应广就对自己言听计从,她早就忘了自己在应广身后等待的滋味了。

  可现在,应广的姿态让她很快的就想起了自己苦恋时候的不堪。

  那么卑微,那么渺小,那么不惹人注意。

  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她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那个校园女神身边的丑女朋友啊。

  握紧了手,迟柔勉强自己做出越发温柔的姿态:“应广……”

  应广猛地起身,转过身挥开了迟柔的手。

  而后,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将手躲得远远的不愿意再触碰一下迟柔。

  迟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应广的眼里,再也没有了迷恋和爱意。

  不妙的信号在迟柔的心头响彻,她艰难的挤出笑意,这是应广最喜欢的笑颜。可她得到的回应,却是应广厌恶的眼神:“你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