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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1 / 2)





  因为是夜晚,陆华浓还穿着一身黑裙,她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此时注意到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和裙子不搭配。“你的手怎么了?”

  “这个啊?”见她一直好奇地盯着蕾丝手套,陆华浓毫不遮掩地将手套脱下,“因为之前手不知道被谁划了很多刀,留下很多疤,就习惯一直戴手套。”

  看着陆华浓手上从手心到手背狰狞的刀疤,再看着那张容色淡淡却美艳动人的脸,林烟柔突然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沈慕白!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章实在写不出来,也不好写,准备等后面插叙进去

  第053章

  不要问林烟柔怎么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沈慕白,因为她手里的那些刀疤就是她留下的。

  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天空突然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林回神色慌张地从自己房间推门而出,往屋外跑去。

  “哥哥,你怎么了?”彼时林烟柔的嗓音已经恢复。

  “星寒打电话跟我说,慕白失踪了,我去叫上几个人一起去陆家附近找她。”林回低着头快速地将鞋带系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烟柔提议说,“我回房间拿个手机。”

  林回本想拒绝,想到多一个人也算多一个帮手,就默许了。

  林烟柔回房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了想,又从梳妆台上拿出一把削眉刀,藏在自己的包里。

  事发突然,她房间里没有别的刀具了。

  陆星寒那边说已经报警,但是因为陆家地处偏僻,还位于山上,警察怕是没有那么快到。陆家所有的保安佣人都被派出来找人,连带着林回也接到电话开车过来寻找。

  别的人却不敢找了,因为怕有心人注意到察觉沈慕白的身份,反而对沈慕白不利。

  林烟柔有时候想,世事就是那么凑巧,那么多人一起寻找沈慕白,偏偏让她找到了。

  那时候沈慕白躺在潮湿的柏油路上陷入昏迷,林烟柔惴惴不安地揣着刀一点一点地接近沈慕白。她的目光落到了沈慕白的脸上,就是因为这张脸,让她在别人面前处处输给沈慕白。谢尧也好,顾彧也好,林回也好,他们对沈慕白特殊难道不仅仅是因为这张脸。

  正当她把刀锋放到沈慕白脸上时,她的余光一不小心注意到沈慕白那双柔弱无骨指如葱根的手。她怎么忘了,比起沈慕白的容貌,她更恨的是沈慕白的这双手。她的相貌跟沈慕白比起来也只能说稍有那么一些相形见绌,但是如果比起在音乐上的造诣,她却完全输给沈慕白。

  这一年来她没少听到导师叹气,她的演奏根本比不上初遇那次。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超越自己载入历史的徒弟,而林烟柔只算一般。

  只算一般吗?

  林烟柔一边用削眉刀狠狠地划开沈慕白的手筋,一边暗暗地想:只可惜他心目中那个有可能超越自己载入历史的人从今以后再也碰不了钢琴了。

  后来沈慕白有要醒的迹象,林烟柔就连忙悄悄地走了。而那天,整个陆家加警局的人都没有找到沈慕白。

  林烟柔不知道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后悔毁了沈慕白的手,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时间仓促她心中对沈慕白的才华嫉恨太深,没来得及毁了沈慕白的脸。

  此时见陆华浓说起戴手套的缘由,林烟柔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假装心疼地说:“真不知道是谁把你的手伤成这样,你还是个小提琴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演奏小提琴有影响。”

  “有。”华浓简短地说,随意地将小提琴架在肩上拉起琴弦,悦耳的琴音随之响起,“医生说我的手以后不适合弹琴,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偶尔还是会弹一小会。”

  她拉了一小段,虽然琴音袅袅,但林烟柔还是很轻易地听出,这段演奏在外行人耳里听起来或许还好,但是在内行眼里,怕是根本上不得台面。

  林烟柔差点笑出声,还好忍住,佯装悲痛地安慰她:“陆小姐手伤成这样,还加入了演奏团,真是了不起,简直是身残志坚的典范。”

  “嗯。”华浓应了一声,林烟柔不会说话还坚持说话,她也觉得挺了不起的。她面上没有别的表情,眼底却染上淡淡的讽刺。“不过也不算,我只不过是演奏团的预备人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我单独演出。”

  “预备人员?”林烟柔心中狂喜,这样留下沈慕白可就轻松许多,她拍拍沙发,示意陆华浓坐,“我和陆小姐一见如故,不知道陆小姐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一起观看这场拍卖会。”

  “好。”华浓颔首。

  林烟柔有意留下她,说了不好讨好华浓和套她的话。华浓也顺着她的话,给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信息。

  “这么一听陆小姐的经历还真是坎坷。”

  通过对话,林烟柔知道沈慕白被人捡到带回n国后,就一直跟着那个人呆在n国治病,直到最近病好了,才跟着演奏团来到花国。

  她还想继续了解一些内容,这时候包厢的门响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开门,恭谨地说:“林小姐,殿下来了。”

  “西泽来了。”林烟柔脸上露出惊喜,下意识想出去迎接西泽,想了想她回过头嘱咐华浓,“陆小姐等一下,我去接一下我男朋友,马上就回来。”

  “好。”华浓点头。很快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在这时候她手机响了,华浓瞥了一眼显示屏,接通电话。

  “妈妈!”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另一边就传来一个小男孩糯糯的声音。

  “都说过多少遍了,要叫姐姐。”

  华浓头疼,也不知道陆嘉跟谁学的,从会说话开始就喜欢喊她妈妈,说了多少次也不改口。

  “妈妈!”小男孩执拗地不改口,语气半是委屈半是生气。

  华浓无奈,就在这时候,电话另一边还传来一个男人雪上加霜的声音。

  “啊,嘉嘉乖,嘉嘉不哭,就算妈妈不要嘉嘉了爸爸也会一直喜欢嘉嘉的。”

  行,破案了,五岁的小孩子本来就单纯,别人有父母自己没有本来就觉得奇怪,拉斐尔叔叔还一直跟他灌输错误的认知,也难怪他不改口。

  见电话另一边没有声音,拉斐尔估计华浓是被自己气自闭了,从陆嘉手里接过电话,问:“华浓,你现在在哪?我来演奏团这边没看到你。”

  “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华浓也没有那么生气,听到拉斐尔叔叔的声音气也消了,放松身体靠着背后的沙发,敛下眼睑淡淡地说。

  听到她这个回答拉斐尔笑了,戏谑地问:“什么好戏值得你去看?马上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不出场?”

  “你这个拍卖会背后的主人四年都没出过场,我一个外人出不出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