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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结果意外撞上萧大哥送花的一幕……

  这阴差阳错的。

  她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话说回来, 牧斐怎么会知道她的生辰?竟然还亲手画了她所谓的‘美人图’欲送给她做贺礼?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用心的简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惊过之后便是五味杂陈,其中不乏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难道……

  她突然生出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念头,可是稍一冒出便被她死死地摁回去了。

  不可能, 以牧斐如今的心性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难道是为了感谢此前她在牧守业面前替他求情?思来想去, 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那丝期待瞬间湮灭成怅然若失,遂勾了勾唇, 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竟然开始自作多情了。

  是夜, 秦无双歪在榻上看书, 时不时地望着窗外。

  半夏见天色已晚, 便过来放下窗户, 过来劝道:“小娘子,快子时了,早些歇息罢。”

  秦无双放下书,忍不住问:“西屋那边……,还是没动静吗?”

  半夏看了一眼西屋方向, 静悄悄的,便摇了一下头:“没呢,恐今夜不会回来了,小娘子别等了,奴婢替您等着罢。”

  “不必了,都睡罢。”

  翌日,秦无双洗漱更衣事毕,来到堂屋里用早饭,芍药正站在院子里只会小厮丫头们扫洒。

  “芍药。”秦无双喊了一声。

  芍药闻声立马进了屋,行了礼。

  秦无双问:“小官人可是一夜未归?”

  芍药道:“小官人今早儿打发安平回来传话了,说是要在谢世子府上住两日,让家里不必担心,过两日自会回来的。”

  难得牧斐还会派个人回来传话,这可是以前从未有的事情。

  知道他有着落了,那盘旋在心头的不安稍稍落定,她便又如往常去了花圃。

  一早,牧斐在院子里的一树木槿花下面扎马步。

  谢茂倾来见了,大感意外道:“文湛,你何时练起武来了?”

  牧斐不动如松道:“练着玩玩,强身健体。”

  早有几个府里的小厮摆来桌椅茶具与早点,谢茂倾便坐在一边,一面吃茶,一面笑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可记得,你们家有个规矩,自小不准你练武来着的。”

  “如今我老子已经不管我了,再说,我就只是扎个马步而已。”

  谢茂倾起身好奇地绕着牧斐转了一圈,然后啧啧道:“我看你这马步扎得够稳的啊,两脚就跟扎地上生根似的。”

  牧斐得意洋洋道:“那是,只要是我牧小爷想做的事,必须做到最好。”

  谢茂倾揶揄道:“是吗?我可不信。”说着,冷不防地在背后用力推了牧斐一掌,竟然没有推动。

  牧斐哼道:“就知道你要试我,劲儿太小了,再使点。”

  谢茂倾不信邪,便用双手卯足了劲儿推牧斐,牧斐竟然一动不动,他这才相信牧斐的话。

  二人正闹着,段逸轩来了,老远喊着:“你们俩玩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等我来。”

  谢茂倾收了力道,起身拍了拍手道:“文湛在扎马步呢,我试试他底盘。”

  段逸轩立马来了兴趣,磨拳搓掌道:“是吗?我也来试试。”

  “恕不奉陪。”说着,牧斐收势起身,接过丫鬟碰上来的巾帕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一面问,“让你查的信儿怎么样了?”

  “我来正是说此事呢,你让我查的秦光景的得意门生我已经查出来了,其人姓杨名慎,年十八,湖州人氏,出生薄宦世家,自幼丧父。其舅舅在汴都当差,便受母托独自一人前来投靠了舅舅,最后舅舅找了关系,入读了秦家家塾,拜在秦光景门下。因品学兼优,据说很受秦光景器重。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秋闱,金榜上应该会有他的名字。”

  牧斐皱了皱眉:“那是出了什么意外?”

  段逸轩吃了一口茶,冲着牧斐贼笑道:“还是文湛聪明,——意外就是杨慎之母前两个月病故了,所以他不得不回去守孝三年。”

  “也就是说……杨慎人不在汴都?”

  段逸轩点头:“对的。”

  杨慎不在汴都,那也就是说那日在花圃里遇见的男人不是杨慎。

  “那雅岚居呢?”

  提起雅岚居,段逸轩立即正了色,道:“说起这个雅岚居也真真儿是诡异的很,你们可知,这雅岚居是谁的宅子?”

  他这么一卖关子,牧斐与谢茂倾都凑过去头去听。

  “快说,是谁的?”谢茂倾催促道。

  “是后唐大宦官蔡振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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