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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这种房间的浴室都是全透明的,沈夏年能懂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但是他不能懂为什么连卫生间都是透明的?沈夏年的胸口有疤,因为这道疤,就算在舞蹈房里跳得汗流浃背,大家恨不得脱得就剩条内裤,沈夏年还是老老实实地穿背心,就是怕被人看到。

  “我背对着你,等你洗完了叫我。”

  袁望野以为沈夏年害羞,就背过身趴在床上玩手机。

  实际上订情侣套房确实是袁望野本人的意思,可他和想象中的情侣套房有些出入,他原本想要的情侣套房,是头顶吊着华丽水晶灯,床边垂下厚厚的帷幔,墙上挂的是世界名画仿品,地毯上铺满火红的玫瑰花瓣……而不是这种小时候上学路过都得快步走开的成人用品店风格,怎么办,沈夏年会不会认为自己不正经?

  袁望野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咚”的一声悲壮地倒进床里,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解释了,就会显得自己很怂,不解释,又会显得自己很色,到底是当怂包还是当色狼好点……

  此时此刻浴室里的沈夏年,也面临着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浴室透明就不计较了,为什么连浴袍是透明的?!沈夏年只有一个人来了,其他的换洗衣物都放在之前的酒店里统统没拿,原本想着先穿上浴袍,再出来向袁望野借衣服内裤,结果这浴袍穿了跟没穿一样。

  这种浴袍是薄纱材质,穿在身上,将曼妙玲珑的躯体勾勒得若隐若现,春光乍泄惹人遐想无限,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更加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不,沈夏年只想找件上衣套着,如今于他而言,一件衣服比内裤更重要。

  “小野,你借我一件睡衣穿行不?”

  “额,我裸睡。”

  “那你随便给我一件上衣。”

  “来了,”袁望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体恤衫,丢在床上,“我放这里了,你自己过来穿。”

  “好的,谢谢小野。”

  沈夏年赶紧小跑着出来,甩掉浴袍把这件体恤衫给换上,穿好衣服他就不害臊了,拍拍袁望野的肩膀:

  “好啦,轮你去洗了,你裤衩有多的吗?借我一条行吗?”

  “有,我找给你。”

  因为天气热,袁望野只穿三角的,他翻了条黑的三角裤衩给沈夏年,沈夏年大大咧咧地当着袁望野的面,抬脚把内裤给穿起来,掂了掂,扯了扯,目光慢慢移向袁望野的腹下三寸。

  “怎、怎么了……”那目光太过灼烈,以至于袁望野下腹阵阵发热。

  “太大了……”沈夏年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严重挫伤,“我是说你的裤衩。”

  四舍五入就是说自己的那啥大嘛,袁望野非常受用,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去洗澡了,三下五除二脱光了,看到沈夏年尾随进来,站在洗手池边吹头发,立刻拔高音量:

  “你怎么?!”

  “我怎么了?”沈夏年刚洗完澡,神清气爽,凤眼清澈干净,他关掉吹风机,一脸茫然地看着袁望野,“你害羞?我不看你,我吹完头发就走。”

  “你可以看!别人能看的你也能看,”袁望野脸上烧得厉害,却还是鼓起勇气暗示道,“别人看不了的,你也能看。”

  “……额、我,我……”两人什么都还没干呢,就相对着闹红脸,沈夏年心虚,打开电吹风潦草地一通狂吹,“你快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等袁望野也洗完澡出来,两人在床上对坐了一会,这氛围好得有点过头,搞得两个人光是干看着对方就有点口干舌燥,沈夏年刻意忽略床头摆放整齐的成人用品,拉开床头柜:

  “我们看看有没有扑克,把北城哥他们叫来——这什么东西?”

  袁望野瞥了一眼,佯装淡定:

  “玩具。”

  “玩具?”沈夏年好奇劲上来了,拨拉了一下,从里面抓起一个盒子,“小野你看这个,狼牙棒啊这是!”

  “嗯……”袁望野有点没眼看。

  “这是用哪儿的?”

  “你猜。”袁望野的手指沿着沈夏年的脊椎下滑。

  “打人用的?”沈夏年掂了掂,还挺有分量。

  “不是,”袁望野的指尖停留在沈夏年的尾椎骨部位,轻轻地点两下,他凑到沈夏年的耳边,用略带嘶哑的声线沉声道,“放这里面的。”

  “……”沈夏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把“狼牙棒”放回去,又拨拉出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猫耳,往袁望野的脑袋上戴,“嘿嘿,这个可爱,还有一条尾巴,”沈夏年把那条黑色的猫尾从抽屉里取出来,这条猫尾根部还绑着铃铛,沈夏年抓在手里摇晃了两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这个尾巴要怎么戴?别在腰上吗?”

  “老地方。”

  “你怎么这么了解?”沈夏年警惕地把袁望野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好你个袁望野,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老司机!”

  “不怪我!”袁望野举手投降,“我都是书上看的!”

  “什么书?”

  “同人本。”袁望野如实禀报。

  沈夏年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些东西,是用你身上还是用我身上?”

  “你说呢?”

  “ok,我明白了,是我太天真,”沈夏年赶紧把袁望野头顶的猫耳给摘了,和手上的尾巴一起丢进抽屉里,迅速关上,一抖被子把袁望野按进床里与他大被同眠,“还是睡觉吧,晚安。”

  “晚安。”

  黑灯瞎火,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种感觉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来形容,就好比口渴想喝水,那杯水就放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把这杯水灌进喉咙里。

  “睡不着?”沈夏年闷闷地问。

  “嗯。”

  “什么事?”

  “没事,”黑暗里传来袁望野“咕咚”的口水吞咽声,语气里带了点焦躁,“我……算了,”他翻身下床,“我去上个卫生间……”

  这个酒店是卫浴一体,卫生间也是透明的,一层玻璃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光是听声音,袁望野在里面干什么,同是男人的沈夏年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