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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结束了吗?

  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我从地上爬起来,过程中感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精神抖擞,快把裤子都顶穿了,只是被宽大的t恤遮住才没有出糗。

  一瞬间我整个上半身都像是要烧起来了,连手臂都肉眼可见地成了粉色。

  刚刚…刚刚雁空山离我这样近,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那他有没有?

  我偷偷扫了眼他的重点部位,发现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孙蕊看男人的眼光时有不准,但看老二的眼光真是没得说。

  真的很大…

  “不要乱看。”

  我一个激灵,抬头看向雁空山,他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生理变化的打算,坦坦荡荡岔着腿,似乎在等它自然消退,倒显得我有点猥琐。

  我摸了摸鼻尖,移开视线:“嗯…就是,我想跟你说,风、风铃被我打碎了。对不起,我会买一个新的赔给你的。”

  “不用了。”

  我一愣,视线又移回去:“啊?”

  他从地上捡起电视机遥控器,旁若无人地操作起来,很快电视里传出某档综艺节目的音乐声。

  “我说,不用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电视上,好像只是抽空回答我一句,并不把风铃的事放在心上。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不在意,这才与他告别离去。

  我哼着歌回到家,阿公刚刚看完电视剧,手里端着个大茶缸正准备上楼睡觉。

  他见到我,和我打了个招呼,忽然视线定在我脖颈处,低低“哎呦”了声。

  “棉棉啊,你脖子这里怎么啦?被什么东西咬了啊,怎么这么红啊?”

  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

  阿公不疑有他:“那这毒蚊子真的挺毒的,茶几上有风油精,你自己涂一点哦。”

  我捂着脖子连连点头:“知道了,阿公你早点休息吧。”

  阿公嘴里念叨着明天就给院子喷个除蚊药水,缓缓往楼上走去。

  我见他上了楼,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冲进洗手间查看。

  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红的吻痕,隐约还能看到牙齿的印子,看着明后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

  还好阿公年纪大了,视力不佳,人也单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不然一出旖旎恋爱剧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第二天起床,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发现牙印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只是还是很红。我特地找了张创可贴,把那里贴住了,只要不把领子往下拉,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上车时,雁空山似乎没有注意到创可贴的存在,他好像有两幅面孔,晚上热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气气,以前还会和我说笑,现在连话都很少了。

  哎,亲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亲又想亲,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上次止雨祭那会儿,现场有外国团队来拍纪录片,离开时摄影师和雁空山聊了两句,相谈甚欢,还说要给他寄小礼物。

  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

  雁空山从快递盒里取出一副裱在木质框架里的照片,有些愣神。

  框架是胡桃木的,装饰着简约的金色线条,很有质感。

  我好奇凑过去,想看上面是什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轿上,一个用团扇遮住脸,一个头戴面具,手撑巨伞。

  镜头定焦在我们身上,四周乌压压的人群全都虚化了。

  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镜头中央,这样“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能做到了。

  “好像结婚照哦。”

  我差点以为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发现这句话是萧天说的。

  “这是老板?”他一眼认出雁空山,指着旁边的我道,“这个谁啊?哪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老板你有没有心动啊。”

  他没经历过止雨祭,不知道“小姑娘”也可以不是小姑娘。

  “这是我。”我点着自己道。

  萧天惊了,一脸“这世界怎么这样,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的表情。

  “萧老师,这个知识点还是我告诉你吧。”我给他科普关于止雨祭的知识,顺便八卦了下前天女的感情史。

  最后那幅照片,被雁空山挂在了店里的一面墙上,不是很起眼的墙,但它旁边就是“民俗”的书架。对民俗感兴趣的顾客,或许也会对它感兴趣,进而细细观摩吧。

  店里如果人少,中午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但如果人多,就会分批。

  今天人有点多,外头由萧天看着,我和雁空山两个先到休息室用餐。

  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显示姓名,是个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