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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_47(1 / 2)





  他话音刚落,三个年轻人便飞身而起,分别朝书童、高邈和慕枕流扑来。高邈和慕枕流都不会武功,书童不得不跃起迎敌。他抡起武器,指东打西,竟将三人都拦了下来。

  慕枕流看清他手中武器,不禁一愣。

  高邈站在他身侧,对他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个表情,解释道:“别小看这把扫帚,它的柄有精钢铸成,寻常武器还不能耐它何。”

  他说的不错,书童手中的扫帚的确是难得一见武器,只是,再精妙的武器也不能化出两个分身,帮书童对敌。

  三个年轻人配合默契,书童几次三番想要祸水东引,都被轻松化解,不多久,书童便落了下风。眼见他们封死了书童前左右三条路,将他逼得退无可退,一只茶杯突然被掷出来,挡住了左方攻势。书童趁机脚下一划,身体向左方微倾,露出攻击左路的架势,在左路退后,流出空隙,中路和右路年轻人上当抢攻之际,猛然转身,一脚提向右路年轻人的前胸,拿着扫帚用力地挥出,将中路年轻人逼退三尺!

  书童杀出的路一闪而逝,纵是他自己也听过得十分勉强,更何况慕枕流和高邈。

  书童一出去,就发现后路被截断,自己与高邈、慕枕流被分开两地。

  长云子晃了晃钓鱼竿,面露喜色。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杀慕枕流和高邈,区区一个书童还不放在眼里,他若是肯识相离去,自己还省下一番心力。

  不过书童并不识趣,见高邈和慕枕流被困,又很快冲了回来。

  三个年轻人分出两个挡住他,一个朝慕枕流的颈项抓去,高邈惊骇大呼,身体用来地撞向慕枕流。

  千钧一发——

  又是一只茶杯丢出来。

  胡秋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手持茶壶,用力地朝对方的脑袋砸去,年轻人身体一侧,轻松避过,伸手去抓她的胳膊。胡秋水故意让他抓个正着,慕枕流正要上前帮忙,胡秋水就突然纵身跳到对方的身上,双脚加紧他的腰肢,手狠狠地扯着他的头发。

  年轻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痛得涕泪交零,但手不忘抓住她的颈项,往上一提。胡秋水喉咙痛肚子痛,痛得全身发麻,不自觉地松了手。

  年轻人反手一掌,将她推了出去。

  慕枕流飞身扑过去,挤到她的下方,到了肉垫子。

  胡秋水脸色发白,手颤巍巍地抚着伤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明知无用,高邈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慕枕流和胡秋水的前面。

  慕枕流突然喊道:“俞夫人为方横斜的亲信唐驰洲所杀,前辈还要助纣为虐吗?!”

  年轻人嗤笑一声……倒了下去。

  他身后,书童黑着脸站着。

  原先与他纠缠的两个年轻人早就被贺孤峰拿下。与年轻人一道上阵的,还有那位上云子。

  从贺孤峰出现,到他替下书童的对手,到长云子出手,到书童为高邈解围,全都是眨眼间的完成的事。高邈与慕枕流直到长云子的钓竿从自己的面前划过,差点勾住鼻子才如梦初醒。

  书童一脚踢翻再度冲上来的年轻人,一把拉起高邈,急声道:“快走!”

  慕枕流不敢怠慢,不顾男女有别,抓起胡秋水的手臂缠在自己的后颈上,半搂半拖地带着她往外走。

  被踢翻的年轻人很快爬起来,正要冲上去,眼前却出现了一根树枝,在颈项上轻轻划过。

  他杀过不少人。

  尤其是近几年,见过的血比喝过的水还要多。

  可是,这是他头一次看到血从自己的身体里喷溅出来,如喷泉一般,他抬起手,想要按住伤口,很快力不从心地倒下。

  “阿楚!”

  长云子和两个年轻人的眼睛一红,下手越发狠辣起来。

  “恕我直言,长云子并不是狙杀高邈和贺孤峰的恰当人选。”天将斟了两杯茶。

  一杯茶被一只白皙的手接过去,握在手中,人却笑而不语。

  天将道:“长云子是长生子的师弟,长生子生前是瞿康云的挚友。现在的瞿康云正与沈正和打得火热。你派他去杀沈正和的得意门生,不怕他临阵变卦吗?”

  “你知道长生子死前最恨的人是谁吗?”

  “阿裘?他被阿裘所杀。”他见对方摇头,立刻道,“你。人人都知道,他刺杀你,反被你打败。”

  方横斜道:“他要杀我,我自然要对付他。长生子年事虽高,却还没有昏聩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天将想了想道:“难道是瞿康云?”

  方横斜轻叹一声:“他为瞿康云出生入死,瞿康云却要置他于死地。”

  天将皱眉道:“纵是如此,俞夫人死在唐驰洲手中,他若是知道,只怕顷刻就要调转枪头。”

  方横斜摇头道:“不错。但前提是,他要知道。”

  此时的天将和方横斜都不知道高邈与慕枕流已然会合,慕枕流也猜出了长云子的身份,甚至还说出了真相,只是后来局势瞬息万变,长生子被贺孤峰的剑意盯住,稍有差池就是人头落地,自然不敢问,甚至不敢想,于是,事情的方向还是随着方横斜预想的那样发展了下去。

  天将道:“他能不能杀了受伤的贺孤峰?”

  方横斜摇头道:“不能。”

  天将沉下脸。

  方横斜道:“他虽然不能杀他,却能重创他。”

  天将道:“阿裘已然重创他了。”

  “可惜,伤得还不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