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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凳子,我给小瑾卖了三块泡沫地垫,于是陪他玩的盛蕴也坐在地上,不过他人长的高,不妨喝水,伸手就把茶杯端到了,我看了他的手一眼,他的手上有一片淤青,在骨节处,他的手很好看,细长白皙,于是这淤青特别的明显,像是在地上研磨了很久,他刚来我们家时还没有的,这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是我们家的地板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想要问他时,他却很快就把手撤回去了,他是端着茶问小瑾:你要喝水吗?

  小瑾摇了下头,于是他又把茶杯放下了,这是嫌弃我的茶吧。

  我于是也就不再勉强他喝,高宇上次来我这里,喝了一口就吐了,我也知道这茶不算太好。

  我没有茶给他喝,于是也不好意思问他了,因为他都不曾坐我的对面。

  他还坐在原地陪小瑾玩,这次跟赔罪似的专注,我一时间也插不上话,我也不敢再去坐着了,我就翻着沙发上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的看,我有半年没有用过手机了,所以我有很多时候都会忘记我还有个手机。

  而看书就容易枯燥,我这本书还是给小瑾买的儿童书,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我一边翻,一边走神,我不能不翻,我怕我闲下来,盛蕴会问我小瑾的问题,比如我怎么会带着小瑾一个人出来了?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想明白,这个孩子不是高宇的,如果是他的,高家不会让我带着孩子出来的。

  而盛蕴显然不是傻子,他都快要成巫婆了。

  所以我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尽管我知道他在跟小瑾玩的时候,会抽空打量我的这个房间,顺便也看我一眼。

  我就装模作样的在翻的我儿童书。

  准备翻到天荒地老,只要盛蕴不问我。

  而盛蕴果然没有问我,他除了跟小瑾说几句话后,一句都没有跟我说过话。

  我又不免有些失落,就是那种类似于我一看就是有无数故事的人,但是奈何别人不关注,怀才不遇的感觉。

  错,我不应该用这个词,我是怀孕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低头喝我的茶,没脸抬头了。

  我没有脸抬头,可也知道盛蕴在看我,他在帮小瑾搭好了模型的大框架后就把视线对准我了,他看我的眼神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带着一丝不高兴,我知道我这个主人招待的太不好了,于是我再次的问他:哄孩子是不是很累,你来喝茶休息会儿,让小瑾自己玩吧。

  他看着我:你平时就让他自己玩?

  我看了一眼小瑾,我平时都让他在幼儿园玩,我偶尔也陪他玩的,但我在他那质问一样的眼神里咳了声:没有,我经常陪他玩的。

  他浅淡的哦了声:是吗?

  我听出了质问的感觉。

  他的眼神也是质问样子的,我结巴了下:当当然了。

  他又看着我问: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终于问到这个话题了,我深吸了口气:一个半月了。

  我避开了他的眼神,深怕他问下去,但是他却只语调缓慢的重复了下我的话:一个半月?一个月。

  后面的三个字语气不变,但却像是牙缝里咬出来的,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减掉了我去他艺术馆上班的时间。

  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就跟那天在大雨中遇见他时一样。

  他是嫌我无能找不到工作,在家里窝了一个月吗?

  我是无能,那时候我不敢出门,我不习惯出门了。

  我咳了声,转移话题:我们今天还出去玩吗?

  第52章

  盛蕴没有再看我,他看小瑾问:小瑾,

  他轻轻的称呼他,跟怕吓着他一样,跟质问我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小瑾因着他的称呼抬头看他。

  盛蕴笑着跟他商量:你想不想去太空馆?就是你现在组合的这一款,它的真实的样子,想不想看?

  每一个小孩都需要商量,都需要被人当大人一样尊重,于是小瑾想了一会儿后点头:好。

  这次活动的两个大主角同意了,于是我赶紧去收拾东西,小孩子出行是比较麻烦的,现在的天中午还有一点儿热,出门的话,要给他带上遮阳帽,给他带着水,如果玩的时间长了,晚上会起风,要给他备着件外套,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湿纸巾、小点心、牛奶等,我谨记幼儿园老师列的单子,一件件的给他收拾。

  我收拾的不够快,盛蕴跟小瑾立在门口等我一会儿了,他们俩鞋子都穿好了,我还没收拾完,我把水塞到包里,拉上拉链后跟他们俩笑:马上,

  一边提着包,我一边穿鞋子,包一晃时,被盛蕴接过去了,我朝他笑了下:不重的,我自己拿就行。

  我知道他是出于礼貌,我长的跟一个beta差不多,更别说之前我还背过更沉的。

  果然盛蕴不耐烦的催我:快点儿!

  我蹬上鞋子,抓起衣架上挂着的外套:好了,走!等下啊

  还是走不了,我要关门的时候,才想起我手机还没有带,这个东西现在对我来说有点儿陌生。

  我拿好了手机,但是转头又把太阳伞放下了,于是我又回了一趟,我都不知道怎么看盛蕴了,他是最讨厌等人了。

  所以这次我再出来的时候,他都帮我提醒了:看看钥匙带着了吗?

  我顺着他的话去摸包,这一摸才发现钥匙在我自己手里,我就知道他不是好心提醒我的,这是嫌我白痴呢。

  我切了声:等你那天老年痴呆了,你就知道什么样了。

  我其实想说等你那天生了孩子就知道什么样,一孕傻三年,但是想想他不用生孩子,就算了,有些人是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愤愤的把钥匙插进锁空,这个锁不太好锁了,不用一番力气都捅不进去,这个房东真是不负责任,我一边腹诽着房东,一边努力反锁,房东这锁开的时候不好开,但是锁的时候还必须要求反锁,他大概也是怕他的锁不管用吧,我真想告诉他,钥匙都捅不进去,谁家小偷来偷。

  我怕盛蕴等急了,正想回头跟他们说先去按电梯时,就发现盛蕴站我身后了:又怎么了?锁不上?你怎么那么笨呢!

  我正要解释下的,就感觉他过来了:拿来,我锁!

  那语气相当不耐烦,我还没等给他的,就被他拿过去了:你确定是这把钥匙?

  他现在也觉得不好锁了吧,我有心想要反驳他句的,但是最终只含糊的嗯了声,因为我被盛蕴夹在门中间,这个姿势让我有点儿不自在,我长的比人家的omega高,根本做不到小鸟依人,我就算低下头也不能从他胳膊窝下钻出去。我环顾了一会儿后钻不出去,只好这么僵直的站着。

  我想盛蕴大概是等我不耐烦了,因为他前天想要帮我试试温度还把自己恶心到了,站的离我八丈远呢?因为他之前的那些年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我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见过。

  这次是怎么了呢?

  我怕他跟那天一样,被恶心到就老老实实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