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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的动作轻声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跟你顶嘴了。

  他还是不理我,我往他身边靠了下:今天是个好日子,开心点儿嘛?

  他指了下他的对面:戴好口罩,离我跟小瑾远点儿,这个电梯里监控很好。

  我,我干什么了还怕监控?

  他朝我看了眼:我不想跟你上热搜了。

  好吧,我能理解他,跟我上热搜没有一次是好的。

  我离他三步远,且把帽子往下压了下,对于这种事我有经验,要不是我今天脑子一热,没有拐过弯来,今天不应该出门。

  此后的路上,我都错他一步远,我们逛的地方果然是他们画廊附近的cbetad中心,离我们画廊不是很远的一个影视中心,老区已经无地可发展了,于是新区也发展起来了,这边的影视中心也都齐备,近些年发展的尤其的好,高家影视也在这里投资过,只不过我那时没有来过。

  影视中心周边是购物中心,今天虽然是除夕节日,但是因为这是都市内,人们依然都在外面疯狂,购物的购物,吃饭的吃饭,想把新年的最后一天玩的淋漓尽致。

  于是这里依然人山人海,我看着这么多人拉低了帽檐,又远了盛蕴一步,等他回头找我时,差点儿没看到我,他站在原地不走了。

  我看他那个表情只好上前一步:好多人。

  他也跟我一样带着口罩,如果他再戴一副墨镜就妥妥的是明星了,所以很多人都看他,特别是看他抱着一个孩子,我都能听见有人夸他:那个爸爸好帅,好有范啊,跟明星似的。

  我都不敢靠近他了。

  但他竟然朝我伸过手来了,他一手抱着小瑾,一手伸向我,我看着他的手再看看周围的人,他们这会儿注意力终于都在我身上了,谁让我打扮的跟个特务似的。口罩、鸭舌帽,而鸭舌帽快要盖到眼睛上了,于是我只能看见盛蕴伸给我的手。

  盛蕴看我还不靠近都不耐烦了:快点儿!

  我只好握了上去,他把我抓紧了:怕就别出来,出来了就别怕了。

  他的话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睥睨众生的气质,我不知怎么的心里涌起一阵热意,他真的不怕跟我在一起吗?他的父亲母亲原谅他了吗?

  后面他就一直拉着我的手,一手抱着小瑾,一手拉着我,很有拖儿带女的气势,我现在不吃小瑾的醋了。

  我们往预定好的游玩区走,影视中心并不仅仅只有影视这一块儿,还有相对应的其他休闲娱乐区,这个大楼整个第二层都是娱乐区,电影院在这个区的最里面,不过我们现在不去看电影,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陪小瑾滑冰。

  盛蕴已经定了是晚上回盛家,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说的话管用了,他为我回去安抚他父亲去了。

  溜冰场的人也比较多,我换上冰鞋跟盛蕴一人一只手领着小瑾,小瑾之前就玩过,并不太用我们两个照看,盛蕴给他请了个专业的教练,虽然他的溜冰技术并不差,我的也不差,但我们都是自学成才,不专业,小瑾还太小,专业的儿童教练要更好一些。

  果然小瑾没有一会儿就自滑的很好了,我滑到他身边时,他还顾得上跟我打招呼,我也表扬他:滑的不错,小宝贝!

  被叫小宝贝的小瑾笑着滑开了,我两脚慢慢收拢站在偌大的冰场上环顾,其实也不用四处找,盛蕴的身影很好认,他长的高挑,即便是在场又不少的alpha,可他依然是最惹人注目的哪一个。

  而且他今天跟我一样,穿了一身非常得体的运动服,他穿西装时好看到炸裂,跟禁欲的男神一样,而他穿运动服,却让我无比的熟悉,尽管这个时候的运动服跟我们当年的军训服一点儿都不一样,可我还是觉得好看。

  他就只这么站在边上,在我眼里都是灿灿生辉的。

  大概是看我立在这里不动,他朝我招手,我朝他滑过去,离得近了,便能看清他的眉目,他带着口罩,可越发显得他眉睫深邃浓郁,我看着他花痴,他的头发因着过年剪了一次,不再是那种明星的大背头,而是剪成了短寸,而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发型,意气风发,像极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

  盛蕴牵着我在冰上滑,我们两个是大人,尽量避开中间的小朋友跟教练,滑大圈,大圈就跟最远的滑雪道是一种感觉,滑起来比较爽,盛蕴拉着我滑了一圈后看我:还行啊,我以为你得废了呢。

  我切了声:这对我小菜一碟行吗?

  我无意识的握紧了盛蕴的手,带着防护手套,我碰不到他的体温,于是我就越握越紧,而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也把我握紧了,于是我不自觉的随着他的滑行走了会儿神。

  在我的那些功课里,滑雪之类的能够省体力的运动我还是可以的,我当年虽然没有成年,可到底还是个omega,体力是明显的短板。

  我之前一直都是垫底的,但那年寒假,我没有垫底。

  我们训练营设在雪峰,那里的冬天雪常年不化,非常寒冷的天,可是她却美的一塌糊涂,像是烙印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上。

  每想起来那个地方,我都会下意识的瑟缩下,我怕想起来可又不舍的忘掉,也忘不掉,她就在我内心深处一角,安静的让我掩埋着。

  我看到盛蕴俯底的流畅的身影,无意识的笑了下,他还在这里,好好的。

  这让我有勇气回想那个地方。

  第133章

  我在那里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冬天,训练营基地设在原始森林里,从滑雪赛道到射击场,我每天跑几趟。

  我们跟着当地驻守的官兵一起守卫这个岗哨,守护这座巍峨的雪峰,守护这片大森林,每天早上天不亮我们就要起床,从营地到森林的边缘,到高山顶端把红旗升起,然后再取高山上的冰雪提回来。

  每一个片段在我脑海里那么清晰,我想盛蕴也应该会记得吧,果然他把我拉到平齐后问我:你还记得我们在雪峰上的时候吗?

  我顿了一秒钟后点头:记得呀,那里可真美。

  真的,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营地!

  群山环抱,松林郁郁葱葱,远处是雪景。天睛的时候,我们能站在雪山顶上远眺,整个世界晶莹如玉。

  天池飞瀑从天而降,滑下来的时候,能听到溪流潺潺,声如天籁。你就算躺在雪地上都不舍得起来,在那个地方,你都不想回来。

  我握着他的手笑:那恐怕是匍匐前进最好的地方了吧?

  那个地方连地都是白雪,所以匍匐前进成了一项可以算得上是美差了。

  盛蕴有洁癖,他以往的所有训练都是快准狠,因为不想多一秒的趴着,可那片雪地他可以长达三个小时的埋伏,曾经一度打破最高纪录。

  我们那时候除了守护岗哨的活外,还有基本的训练,匍匐三连射,以及练习雪地埋伏。主要是盛蕴他们埋伏,那时候他藏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要不是我从他身上绊倒,都不知道他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