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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以杀证道第246节(1 / 2)





  司棠好半天才捧着剑匣从水中探出头来,云黛扭头看她,就发现此时的司棠看起来很夸张。

  她怀里抱着剑匣,背上背了块巨大的棺材板,那小小的身躯都快被压塌了。

  想来她刚刚磨蹭了那么久,就是去背那块刻有传承的棺材板去了。

  “……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不用!”司棠连连摆手,她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岸,冲着云黛招手道,“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云黛没犹豫,也上了岸,跟着司棠一同向竹屋走去。

  “那个是炼丹室,那个是闭关室,那里是卧房……”

  司棠一边走一边给云黛介绍,此处她显然已经提前探了一遍。

  最终,司棠领着云黛来到了一间竹屋前,她道:“此处便是灵铸前辈生前所用的炼器室了。”

  竹屋推开后,便有一股浓郁的灵气散发了出来。

  这是一间非常正规的炼器室,空间很大,正中央摆放了一座巨大的炼器炉,炼器的相关器物也准备的一应俱全。

  而屋子的四周则修着一排排的货架,那些货架上都封存着各式各样的炼器材料。

  有许多已经失传的灵兽躯体,云黛甚至还看到了来自风龙的碧色鳞片和带着风息之气的雪白骸骨。

  这些材料都被储存在透明的罐子里,又被灵符封印,整齐地排列着。

  司棠兴奋地道:“正好灵铸前辈这里就有很多来自上古风龙的材料,修复醉流鸢时可以用到它们!”

  她很快便将剑匣和棺材板放在一旁的台子上,然后对云黛道:“云道友,我要开始接收传承了。”

  云黛点了点头,她就看到司棠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又将那块棺材板放在了自己面前,露出了刻有金纹的一面,随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

  云黛也不急,她也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下了,开始一边打坐修炼,一边给司棠护法。

  修炼的时间过得很快,此方天地也陷在眼睛之中,待到司棠睁开眼时,云黛也在瞬间清醒了。

  六个月,足足过了六个月,聆风玉符用不了,也不知外面的人是否担心她们。

  不过云黛心想,她的本命灯未灭,万仞阁的那些人应当知晓她没有出事。

  “成了!”司棠露出喜色,“灵铸前辈的炼器术还真是高明,我现在也才掌握了个六成,不过光用这六成来修复醉流鸢,应该也已经差不多了。”

  听她这么说,云黛终于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要能修好剑,她就可以再见到斩月了。

  司棠很快站起身来,将架子上的那些炼器材料一件件取了下来。

  她对云黛道:“云道友,灵铸前辈当初锻造醉流鸢耗费了三十七年,虽如今我只是修复,但我毕竟不如她,想要完全修好此剑,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需要十年的时间。”

  “无妨,”云黛道,“司道友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

  司棠最终没用云黛帮忙,而是将自己和一大堆材料都关入了炼器室之中。

  云黛则进了一旁的闭关室,开始认真修炼,毕竟若是醉流鸢最终无法修复好,还得靠着她突破至第九境才能离开此处。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此处峡谷的灵气非常浓郁,云黛本身就身附先天灵感,修炼速度比常人更快,因此这十年的闭关虽未让她突破瓶颈,却也令她成功修炼至了第八境大圆满,距离第九境也不过临门一脚。

  这一日,炼器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司棠也从中走了出来,只是她的状态看起来很差。

  十年的闭关锻造令她经脉之中的灵气一次次地耗空,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乌青,脸色也一片苍白,再没了那副年画娃娃的神奇劲。

  云黛看到她这模样也吓了一跳,不过她知道司棠这状态其实不能算不好,这种挑战身体极限的方式,也是一种修炼之路,待她去闭关好好修养一番,修为必定会精进许多。

  “如何了?”云黛上前几步,询问道。

  司棠没马上回答,而是伸手入剑匣用力一抽,一把锋利的剑很快便被她抽了出来。

  翠色如玉的剑柄,闪着寒芒的剑刃……云黛看到这把完整得不能再完整的剑时,心跳都加速了。

  醉流鸢……修好了!

  可云黛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今这把醉流鸢,和她当初使用的那把完全不同。

  眼前这把剑一片死气沉沉,其上毫无灵动之气,整体给人的感觉,竟与沈长玉当初送她那把无名银剑有些相似。

  “你也看出来了吧,”司棠面色凝重,“我虽将醉流鸢修复好了,却只复原了形,未恢复他的神。”

  “为何会这般?”云黛不解。

  “问题出在剑灵上,”司棠道,“这把剑的剑灵已经完全消散了,在他再次生长出意识之前,他只能算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剑罢了,且他之后是否还能发挥出神力,也要看他再次产生的意识到底如何。”

  司棠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令云黛几乎眼前发黑、站立不稳。

  “你说……剑灵消散了?”云黛嘴唇颤抖,“这怎么可能?他之前还被灵铸召出来过!”

  “云道友,我知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司棠叹了口气,“但我猜测,正是因为灵铸前辈此前的那次召唤,才将剑灵的最后一抹意识也完全耗尽了……”

  司棠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他大概……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云黛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她浑浑噩噩间,也不知是如何从司棠手中接过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