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从一开始安静听着，到后来越发感到不对劲。

  诡异的很。

  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岑清可是见过小镇的萧条景象的。

  要是说一派向好，繁荣富裕，为什么小镇的人们居家不出，暴风雨时常席卷海岸？

  渔民不出海，连需要的鱼鳞都让他这个外乡人去捞？

  忽而，岑清听到神父讲到了鱼鳞。

  “——当初的船员说，他们曾在深潜一处海底洞窟的时候，捡到过一枚精美的鱼鳞。”

  “他们将这片鱼鳞收藏起来……”

  神父古怪的笑了笑，面皮轻微抖动，像是激动又像是遗憾自己不在场，“正是它们，带来了更多。”

  “是神的旨意。”

  他重复道，又说，“海神将之赠予我们，我们更应有珍贵的回馈。”

  岑清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感觉这人说话弯弯绕绕半天没说透什么。

  忍不住问道，“我的捕捞清单上为什么会有‘人鱼’呢？”

  “这些……”他扫视墙壁上的斑斓色彩，“是人鱼的鳞片吧。”

  “你们不仅需要鳞片，还需要人鱼吗？”

  神父沉默停顿下来，望着岑清。

  ——是不该问的吗？

  岑清指尖轻捏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回望，咬着下唇道，“呃，我只是……我没有见过人鱼，不知道它们究竟长什么样子，我也不会……”

  “那些鳞片都是意外获得的……”

  神父颔首未回，只是扭过头看向高高的海神雕像，神色极其虔诚，低声说着，“一切都是神赐予的。”

  ……

  直播间弹幕忍着笑意。

  【老婆满脸问号，好像在问他你是看不见我这一个大活人吗。】

  【明明是我老婆给你带来鱼鳞啊我说，能不能尊重宝贝一下呢。】

  【这群渔民绝对有问题，要鱼鳞还要人鱼，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看把宝贝难的，问题就差没问神父npc头上了。】

  【我来提示啊清清，你想想鱼鳞和人鱼共同拥有的东西是什么？】

  【鱼鳞。】

  【鱼鳞。】

  【？什么烂提示，不如我，老婆你想想鱼鳞和人鱼都蹭到你身上的‘脏东西’是什么？】

  【茎液。】

  【惊液。】

  ……

  岑清忍受着神父的叨叨唠唠，被送到门口，无暇去看直播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