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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琴·二胡·笛子(2 / 2)

温艳阳没有回答,却道:“你胜,因你忘情。”

萧秋水又是一怔,温艳阳义道:

“不过,你是因为情忘情,而不是高情而断情。故难为剑雄,亦不为剑客。因剑客无情,剑终为情所断。”

萧秋水如冷水浇背,悚然一醒。登雕梁忽道:

“他不是剑客。”

温艳阳问:“那他是什么?”

江秀音抿嘴笑道:“他是侠客。侠士多情。”

萧秋水仍旧大惑,问道:

“请教三位是谁?”

这是他第四次问起。

江秀音笑嘻嘻地道:“我们吗?我们是狗熊;”笑着向萧秋水背后遥指,轻笑道:

“他们才是好汉英雄!”

萧秋水回头望去,一颗心喜飞上了九重天。

却正是唐方。

一时间,萧秋水没来得及看清楚唐方是怎么一个样子,飞步了过去,执着唐方冰冰的小手颤声说:

“唐方……”

唐方莞尔一笑,手就让他握着,置下了扬琴。

萧秋水一时只觉什么都没了意思,只有眼前才是好的。忽听乒乓砰砰的打斗声,返头望去,只见场中又多来了几人,“鬼王”、“剑王”、“火王”、单奇伤、司空血、郎一朗、古同同、许郭柳等都迅速撤走。

萧秋水见己方大胜,方才放下心来,向唐方真挚地道:“我见着你,心里着实欢喜。但是兄弟安危,却是不能不先顾到。”

唐方半嗔半笑,抽回纤腕,啐道:“初见到面,也不来……跟人家说话,第一句还是先谈兄弟的事。”

萧秋水以为唐方真要恼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不知先说哪一句话,急道:“我我……

只听一人大声笑骂道:“哈!这人见到咱们,也不认识似的,一个招呼也没打,尽拉着方姊的手扮鹅叫。”

另一人阴阳怪气地揶揄道:“人家久别胜新婚,正在谈情说爱、你吃不到的馍馍是酸的,凑个什么兴儿,还不赶快来帮把臂料理掉这班兔崽子!”

第一个说话的人心有下甘,回骂道:“什么吃不到的馍馍是酸的,分明是臭的硬的才是!我说呀.喝不到的酒是臭的,这才对!”

第二个人又反讥道:“我看算了啦。别人酒量如何,我小邱可不知道,你潮州屁王的海量,我可心知肚明,一杯酒下肚,两眼发青光,两杯酒下去,爹爹作亲娘,三杯酒呀――四脚朝天咯,这还是拜神用的小酒杯,要是用碗啊――哈――!”

第一个人大怒道:“你臭小子,我酒量小,你妒忌呀?有本事就比我更小!”

第二个人嘿嘿冷笑,“咱们英椎好汉,怎么酒量比小不比大?!你要小,我伯你么?”

第一个人怒极反笑道:“比酒量小么?来来来,咱们就喝上三杯,看谁先倒!”

萧秋水几乎不用回身,已知来者何人,如此纠缠不清,又胡说八道,更歪理连篇者,天下间舍潮州屁王铁星月,福建铁嘴邱南顾还有谁?

萧秋水正要喜叫,忽听一人唤道。

“大哥。”

萧秋水一怔,只见左丘超然垂手立在一边,一脸惶然,疚歉之色。

萧秋水立即会意,笑道。

“左丘,所事有因,不必介怀。”

遂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左丘超然双目是泪,但笑容中也渐释然。

这时只听邱南顾反讥道:“三杯么?唉呀呀,太差了!要比酒量少,我比你少,一杯就倒了。”

铁星月素来比较冲动,叱道:“那是装蒜!好!你装醉,我也可以,一闻到酒味,我就倒也!”

邱南顾“嘿”地冷笑一声,头摇得像鼓浪一般,道:“不行不行,我才见到酒杯,便全身抽筋,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舌头伸直

铁星月听得为之咋舌:“――死啦?!”

邱南顾道:“没死,只醉了,蠢材!”

铁星月跳起来怒骂:“呸!骗死人!醉了哪会这般难看相,分明是中了毒气。”

邱南顾笑得像只猴子吱吱乱叫,道:“对了!乖仔!我就是骗死人的!”

铁星月听得原来对方是骂自己,一捏拳头指骨,啪啪作响,道:“你想兀是不是?!欠揍久吧?我……我放个屁毒死你!”

一提到放屁,那是铁星月拿手好戏,邱南顾哪里够比,慌忙跳开,戒备道:“别放!别放!这违反侠义道德,武林公约!你放,我就吐口水――”

铁星月一听,也唬了一大跳,邱南顾的口水,也是武林一绝。正在此时,只听一个娇俏俏的声音问道:

“你们一个比酒量小,一个比放屁吐日水,真是孬种!是英雄好汉的,就跟老娘我比吃饭;”只听那女音喝道:

“敢不敢?”

只听铁垦月、邱南顾苦口苦脸齐声道:

“不敢――”

谁敢跟唐肥比吃饭。

正如没有人敢跟唐肥比肥一样。

萧秋水却不明白这狗熊一般“肿”,说话声音蜜糖一般甜的女子是谁。

他实在不明白,因何连铁星月、邱南顾这样难驯的人对这胖女子,此此服服帖帖。

――那只是因为萧秋水没有像邱南顾、铁星月一般,跟唐肥走过长路,相处过日子。

――铁垦月和邱南顾称这段日子为“苦难的日于”,连想都不敢想,回忆都不敢再回忆。

这时大局已定。权力帮的人猝然全数撤走。唐肥、铁星月、邱南顾、唐方、左丘超然以及两个白衣人――唐朋和林公子,全部来了。

――权力帮的人当然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

――所以他们即刻退。

――柳五公子大概也想不到,在他走后,局势急遽直下,萧秋水又逃出了生死大限。

萧秋水见着林公子,很是喜欢。

“林公子。”

林公子喜笑得鼻头皱皱,露出两只兔子门牙:

“大哥。”

这时萧秋水忽然发觉,海南邓玉平、师叔孟相适,都不见了。”

――在白凤凰受伤前,柳随风出去后时失踪的。

只见唐肥眯着眼睛眼着他,那神情就像馋嘴猫看见了最可口的鱼儿:

“他就是你们的老大?”

钦星月咧嘴笑道:“货真价实。”

邱南顾也嘻嘻接道,“童叟无欺。”

萧秋水愕然道:“这是――”

唐方笑道:“我表妹,她叫唐肥。”

萧秋水微一颔首,唐肥却不理会。就在此时,萧秋水也瞥见了站在一旁、全身镐素的欧阳珊一。

萧秋水想到马竟终之死,心中暗暗叹息,要不是他们力促马竟终出手,也许他还不致于死,心中悔恨无限,涩声道:

“嫂子――”

却见欧阳珊一手中执一面薄鼓,现向他递来,萧秋水这才知道,适才《将军令》一曲,是唐方和欧阳珊一台奏的。欧阳珊一绰号“迷神引”,对奏乐自有所精擅,她用的兵器,也是一管萧刃。

只听欧阳珊一道:“这鼓原是马哥哥的,现在送给你了。马哥哥常说:‘配得用这面鼓的,惟有秋水兄弟。’你拿着它,也算了了马哥哥一,桩心事。”

萧秋水听了心中难过,接过了鼓,轻叩几声,果尔有金兵交击、上阵征战之声,心头一凛,仿佛马竟终坚定、壮烈的神情,怵在眼前。

萧秋水还想说什么,只听齐公子道:

“此处不宜久留,快退。”

萧秋水本来是来剑庐救援父母亲朋之危的,可是现今一人俱不在。心头一阵恻然。梁斗道:

“现下权力帮无疑己毁武林两大宗派少林、武当,十四大门派中,点苍、恒山、嵩山、昆仑、莫干、云台、主华、铜官、马迹、雁荡等十派被打得七零八落,单凭普陀、华山、天台、泰山四脉,绝非权力帮之敌,当今之计,我们必须通知白道中第一大帮――”

齐公子点头道:“对,丐帮帮主裘无意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加上

南少林和尚大师,北少林抱残和尚、武当长老铁骑、银瓶,应可与李沉舟等决一死战。”

梁斗接道:“还有武林四大世家。‘慕容、唐、南宫、墨’中,南宫已归顺权力帮,若慕容、唐、墨肯仗义出手,事情大有可为。”

唐朋道:“我唐门与权力帮,本就血海深仇,誓不两立。”

――权力帮先后曾狙杀唐家唐大、唐柔、唐猛等三人,双方互抢地盘,日益激烈,江南霹雳堂又靠拢权力帮,蜀中唐门日益孤立,故此两派决一死战之期近矣。

萧秋水接道:“那日我在川中,见权力帮人追杀慕容家的人,看来这两家也交恶无疑。”

齐公子点点头道:“那就好办。不过天下三大左道旁门望族中‘上官、慕容、费’,上官一族,也已加入权力帮。”

萧秋水大声道:“据我所知,费家的人决不会容上官族的人横行。”

――费家正是萧秋水外祖母一系,费宫娥平生疾恶如仇,当不会与权力帮狼狈为好。

梁斗道:“那我们现在就去联合丐帮与两广十虎等……”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劳九惨死、吴财瘫痪,改口道:

“……和两广那八位兄弟联合……”

萧秋水担心地道:“却不知孟师叔和玉平兄去了哪里?”

曲幕霜也醒起,疑惑地道:“刚才他们还在这里的呀!”

林公子突也记起,拍腿道:“糟糕!”

唐肥急问:“怎么了?”

林公子没耐烦地白了她一眼,道:“大肚原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可是现在……也不见了。”

萧秋水喜道:“鸟鸟也一齐来了……”随而忧道:“怎么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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