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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139节(1 / 2)





  谢景元安慰她:“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家三房人拧在一起,太过招眼,总是有人来跟我说,要提防你们家,往后我不用再找理由搪塞了。”

  柳翩翩被他逗笑:“怎么,谢将军担心我们家势力过大,到时候跟你造反?”

  谢景元笑道:“我自己就是个反贼,还怕人家造反不成。主要是那些人不安好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是让我提防你们家,其实是想给我塞人,我岂会上当。这下子好了,你们家彻底分家,往后柳家真正成了三房人,我就有了正经理由。”

  柳翩翩问出了自己最近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二哥?”

  谢景元笑眯眯道:“让他先守孝,等一年孝期满,打发他去东边,远离镐京几年,若是能能熬得住,没有怨言,到时候再另行安排。”

  柳翩翩哦一声:“我不是因为他是我二哥才问你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确实能给你帮忙。有时候我也担心,你的五虎将我们家占了两个,会让你有所掣肘,可我又不能说让你撤了谁别用谁。我要是干插手军务,外头人更要怂恿你提防我了。”

  谢景元看着她认真回道:“这事儿你别操心太多,铁柱是我的人,一啸是我的人,袁家父子也是我家的故旧,你两个哥哥虽然厉害,但也不能完全左右军营。再说了,你怎么把我忘了,我才是领头的好不好。”

  柳翩翩又笑起来:“你说得对,是我的不是,把谢大人给忘了。”

  谢景元将她的手拉过来,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要过年了,等办完了祖父的丧事,我们好好过个年。到了年根,我估计谨言该来信了。”

  柳翩翩的表情凝重起来:“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谢景元摇摇头:“没有,这都是要命的事情,万一我判断错了,岂不是让亲者恨仇者快。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我多疑了呢。所以我前一阵子才问你,我是不是变了很多。外头人为了奉承我,不愿意说真话。就算我真的变了,他们也会说我变得厉害了。翩翩,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要及时告诉我。权力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跟迷魂汤一样。”

  柳翩翩开玩笑道:“谢将军是不是比较喜欢人家给你灌迷魂汤的感觉?”

  谢景元也开玩笑:“我喜欢你给我灌迷魂汤。”

  柳翩翩呵一声:“谢大人,怎么别人都可以当佞臣,我就要当个死谏的忠臣,长此以往,别人在你心里都是好人,就我一个人招人嫌,我才不干,你让铁柱劝谏你吧,我只负责给你熬迷魂汤。”

  谢景元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我不管,这事儿就交给你,以后你给我当先生,教导我,劝解我,要是我不听话,你拿烧火棍抽我。”

  柳翩翩伸手拧他一下:“好赖是个将军,说话没个正经。”

  谢景元闹了一场,柳翩翩的心情好了一些。等夫妻两个到家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吃饱了饭,洗漱过后准备睡觉了。

  因着谢景元出头,柳家将柳公绍的丧礼规格提到了最高级别。吴氏想着老头子已经得了名声,丧事还是从简为好,只在家里停了七天就发送了出去。

  柳公绍一下葬,已经到了年根,谢景元批准了柳家众子弟辞官守孝的要求,但别人能走,柳文渊是真的走不掉。

  谢景元让柳文渊继续去衙门当差,只是不能穿官服,要茹素,为国尽忠也是尽孝。

  忙完了柳公绍的丧事,谢景元将裴景程叫到了家里,与柳翩翩一起接待。

  裴景程进屋后就抱拳行礼:“见过谢将军。”

  谢景元亲自伸手托住他:“裴叔不必多礼,请坐。”

  柳翩翩亲自给裴景程倒了一杯茶:“裴叔,婶子怎么没来?”

  裴景程客气道:“多谢夫人,家里杂事情多,她走不开,就没来,回头让她来给夫人请安。”

  柳翩翩笑着坐到谢景元身边:“裴叔客气了,我们都是邻居,哪里需要这么多规矩。听说嘉言妹妹又得了个外甥,回头满月的时候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吃。”

  裴嘉言前几年嫁给了一个年轻的小官吏,这已经生第二胎了。

  裴景程客气道:“多谢夫人关心。”

  谢景元问裴景程:“裴叔原来在边城还有亲众,到了这边后也不认识几个人,可还过得惯?”

  裴景程连忙道:“多谢将军照拂,同僚们对我都很好,家里一切尚可。”

  谢景元不想让裴景程太打眼,给他在衙门里找了个八品小官做,比以前的小书吏好歹强一些。

  谢景元摆摆手:“裴叔不要客气,今日叫您来,是想问问您,谨言在京城怎么样了?”

  裴景程的表情尴尬起来:“多谢将军关心,他在京城就是当差。您是知道他的,只会读死书,也没什么大出息,也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和官场上的道道,只能当个教书先生。要不是陛下情况特殊,这么好的差事也轮不到他。”

  谢景元知道裴景程的顾虑,实话实说道:“裴叔不用害怕,我与谨言是好友,虽然他跟着秦孟仁,但这并不影响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是担心因为我的缘故让谨言受委屈,这才找您来问一问。”

  裴景程的表情和缓了一些:“将军宰相肚里能撑船。”

  谢景元嗯一声:“敢问裴叔,谨言今日可有书信来?”

  裴景程知道,儿子从京城寄来的一切东西都要先经过京城秦孟仁的检查,到了镐京后要经过将军府的查验,故而他老老实实将儿子寄来的东西列了个单子,包括一封书信。

  “将军,谨言写了一封家属,还寄来了几匹料子,说是让他娘给他做两身衣裳让人捎过去。”

  裴景程将那封信递给谢景元。

  谢景元接过信打开,夫妻二人一起看那封信。裴谨言的信语言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汇报自己这一阵子干了什么事情,吃穿住行有那些变化,问候父母和弟弟妹妹,特别问候了妹妹的身体和孩子。

  只有信件的最后他坦露了一点心迹,裴谨言言道上次读母亲的书信,夜里辗转反侧,多次泪湿衣衫。又道当年离家时穿的那一身衣衫已经破旧不堪,请母亲再给他做两身针脚细密的衣衫,请人带过去。

  看到结尾处,柳翩翩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当年裴谨言在她出阁前独自带着卷轴上京赴任,现在落落都五岁了,他仍旧孤身一人。

  谢景元将信又看了一遍,然后还给了裴景程:“裴叔和婶子若是思念孩子,可以去京城探望。”

  裴景程立刻摇头道:“多谢将军,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且我身上还有差事,岂能随意走脱。马上慎言也大了,要给他说亲事。谨言这孩子,从他去京城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再完全是我的孩子啦。”

  谢景元伸手给裴景程倒茶:“裴叔高义,谨言是个人才,我跟裴叔说实话,若不是被秦孟仁绊住脚,我真想把他弄回来。裴叔以后莫要担忧,我对裴叔一家子没有恶意。叫裴叔过来,是想告诉裴叔,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若是谨言遇到什么危险,只有我能救他。”

  裴景程接过谢景元递过来的茶,言语间有些感慨:“多谢将军,我也从不敢有何隐瞒,若是,若是将军这边有什么消息,还请将军能告诉我们。我们帮不上忙,也绝不会拖后腿。”

  谢景元点头:“裴叔放心,您只管好好当差,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不要听别人的风言风语。时辰不早了,我让尘扬送裴叔回去。”

  等打发走了裴景程,谢景元与柳翩翩坐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