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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175节(1 / 2)





  谢景元说到做到,过两天果然给孙太后上了一道折子,言称陛下已经十八岁,还未大婚,先帝与仁孝太子不安,宗室不安,天下不安。后妃皆是贤良淑德之辈,当早日入宫,兴盛我大雍皇室。

  孙太后看到谢景元的折子就头疼,可这次不光是谢景元上折子,文武百官都开始上折子。不管陛下是不是个傻子,他都十八虚岁了,放在普通大户人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他现在还是个光棍,一个孩子都没有。

  虽然于贵嫔和谢贵人等一些低等嫔妃入了宫,可幼帝对后宫没有多少心思,偶尔会找于贵嫔一起研究音律,或者跟谢贵人一去在御花园找落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玩,不大喜欢跟妃子们凑成一堆。

  他是个孤独的诗人和音律大师,他感觉这世上除了两位先生,没有人能懂他。可惜两位先生都离他而去。

  且不说幼帝,再说孙太后,被群臣逼得退无可退。一旦儿子成亲,她可能就要放弃手中的权力。

  已经当政十年的孙天后怎么舍得,她给秦孟仁传消息,秦孟仁给的建议是先对北发动战争,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等战事结束后再给陛下举办婚礼。

  可群臣们不想这么干,秦孟仁的北伐建议被满朝文武一起否决。前几年天天打仗,民不聊生,官员提心吊胆,结果除了打下个不争气的晋王,北方失去了更多的土地。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稳日子,百官们不想再打仗了。

  孙太后这次孤立无援,连亲兄长都站在她对立的面上。可儿子不大婚不行了,跟群臣拉扯了近两个月,孙太后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还是幼帝推着她做的。

  幼帝在某个黄昏路过孙太后的寝殿时听到母后在哭泣,他十分吃惊,母后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刚强的,什么时候听到她哭过。

  他悄悄进了孙太后的寝殿,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轻轻喊了一声:“母后。”

  孙太后见到儿子后,顾不得儿子已经大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我的儿啊,母后对不起你。”

  幼帝见母亲哭得这般难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母后,您有什么难处告诉儿臣,儿臣定会帮您解决的。”

  孙太后哭了一会儿后道:“皇儿,你该大婚了。等你大婚后,母后就要开始颐养天年。明天开始,你跟着母后去上朝,你要是不管,这万里江山怕是就要成别人的了。”

  幼帝惊恐起来:“母后,儿臣,儿臣不会……”

  孙太后看着儿子道:“你有什么不会的,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病一场人就变懒了。你不会,跟着我学!”

  幼帝一听到政事就头大:“母后,还是您来吧,儿臣,儿臣不行……”

  孙太后骂儿子:“我能替你管多久,你大婚了母后就该退回后宫,辅政大臣也要裁去。”

  幼帝急忙道:“母后,儿臣不大婚了,让表妹在家里住着吧,给人做媳妇多难,就让她顶着皇后的名分在家里住着,清闲自在。”

  孙太后被儿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不让皇后进宫,难道你不要子嗣,你没有子嗣,等母后死了,谁来帮衬你?你这个傻孩子,外人哪里能靠得住!”

  幼帝这次不傻了:“母后,让先生回来吧。母后,先生虽然之前打了败仗,后来也立了功,这几年的处罚也差不多了,让先生回来吧,他会帮母后的,他会帮儿臣的!”

  孙太后见儿子这样惧怕上朝,只能叹口气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母后也不逼你,那只能依着原来的方法,把几个辅政大臣留着。”

  幼帝连连点头:“母后也跟以前一样,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外人管得了什么。”

  孙太后狠了狠心:“不行,你自己先去,我再给你添加两个辅政大臣,往后你在诸位大人的帮衬下好好的,不要辜负你父皇对你的期待。”

  不管幼帝愿意不愿意,孙太后把儿子推向了前朝,同时,她将白敬朝提为从一品武将,一纸诏书将秦孟仁召回京城,鉴于陛下情况特殊,设立四位辅政大臣,新增白敬朝和秦孟仁二人。

  还没等秦孟仁回朝呢,孙太后果断回了后宫,满朝文武都侧目起来。

  可大家忽略了幼帝的特殊性,他失去了母亲,仿佛失去了灵魂支撑一般,上了三□□他就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发了一夜的高烧。

  孙太后跑到前朝去把文武百官都骂了一顿:“先帝让你们辅佐陛下,不是让你们把陛下往死里逼,皇儿初初理政,你们不说好好帮衬他,一个个站干岸看笑话,逼迫我们孤儿寡母,你们的忠孝仁义都哪里去了!”

  孙太后把百官骂了个狗血临头,又返回后宫照顾儿子。

  她也不管前朝了,百官们群龙无首,孙侯爷不好真的就大咧咧的管事。就在前朝后宫一片混乱时,秦孟仁回来了。

  秦孟仁快刀斩乱麻,一边请孙太后重掌朝纲,一边请后妃照顾幼帝,并亲自进宫安抚他。

  幼帝对秦孟仁有一股天然的信任,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只要有先生在,他就不用担心。

  百官想反对孙太后继续掌权,但幼帝实在不堪大用,最终孙太后和百官达成了协议,幼帝病好后继续上朝,但孙太后不退,继续垂帘听政,四位辅政大臣继续保留。

  此事传到镐京,谢景元翻着手里的书信,斜靠在椅子上嗤笑一声:“这老娘们倒是聪明,以退为进,结果还是留在了前朝。”

  柳文渊见他斜着身子懒洋洋地靠在那里,提醒了他一句:“王爷,您这副样子要是让茅大人看到了,定要劝谏您。”

  谢景元听到茅石头就头皮发麻:“你们别告诉他就是了,别让他天天盯着我,让他去盯着百官吧。”

  姚太傅咳嗽一声后打岔:“王爷,秦孟仁回了京城,是不是又要开始搅动风云了?”

  谢景元嗯一声:“他从来没停止搅动风云,这两年没动作,无非是朝廷也打不起仗了。这下子他又恢复了太上皇的权力,肯定要开始弄事儿了。不过他走了也好,他在边境,我这心一天到晚提着,这个万年狐狸。”

  柳文渊有些担心:“王爷,秦孟仁回了京城,四妹夫那里……”

  谢景元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们要相信双平。”

  柳文渊叹口气道:“王爷,天下没有第二个心脏长在右边的人。”

  谢景元沉默下来,过了好久之后才道:“子孝,本王只能承诺你,但凡有一点机会,本王不想失去双平,本王需要他。这次的行动是他自己的选择,若不是他以身试险,我们还以为北地一片太平呢。双平说钉子很深,看来是多少年前就在了。我怀疑秦孟仁很多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事儿,不过是以前钉子力量弱小,他才不启动。”

  柳文渊斟酌道:“我把镐京城这些年所有后起之秀的名单都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谢景元笑道:“怎么会轻易让你发现,你看双平在京城两年多,这么机密的消息都能打探到,说明他已经潜伏很深了。秦孟仁这么擅长用计谋,怎么可能比我们还差。不要紧,我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这些小道只能恐吓人心,影响不了战局。”

  三人说了一阵子话,谢景元想起柳翩翩这几日好像一直精神不济,早上上朝的时候她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瞌睡,心里有些不放心。

  “子孝,我回去看看文姝,她这几日有些不大好。”

  柳文渊心提起来,妹妹自从那年阵前吐血,身体一直不大好,一到秋冬就咳嗽。临近年关,镐京城滴水成冰,估计妹妹的日子不大好过。

  “那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