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叶明轩，是怎么回事？”

  “啊？”前一秒不是还在质问她么，怎么话锋转得这么快，问起第三者来了。

  “四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何必还揪着不放呢。”

  她识趣的扑进他怀里，小身子依偎进来，仰着头，说话的时候，抵在他心口上的下巴轻微的蠕动，“我不是说过了么，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的呀。”

  厉怀安深眸忽暗。

  黢黑深沉，底处泛着点点星光。

  忽然将她抱起，旋了个身，一起倒进旁侧那张粉色的软欧沙发内。

  萧意意差点从沙发边缘滚下去。

  厉怀安抱得稳稳的，臂上用了把力，将她给搂到了身前。

  眼前天旋地转的，衣帽间头顶明澈的灯光在眼角都快出现散光了。

  等定了定眼，再睁开，自己什么时候趴在他身上的都不知道。

  “说。”

  一个字，言简意赅。

  萧意意嗓子眼里噎着东西，声线有些虚，“你要我说什么呀，就只是不重要的前男友罢了。”

  “不重要？”

  厉怀安扣着她腰身的手瞬的收紧。

  “不重要，你和我闹得不共戴天，不重要，你为了他一次次伤我，不重要，你在领证前，和他私奔？”

  这一声声凌厉的质问，越往后说，萧意意心里就越是发虚。

  眼睫不自然的垂了下去。

  “那……那你要我说什么呀？”

  “一五一十，每个细节，包括当年你为了和他谈恋爱，顶撞我，放言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厉怀安牙龈紧咬，声线提拎般的紧绷，“那时候，你才十六岁！”

  萧意意心口震了一震。

  十六岁。

  在那十六年里，厉怀安是除了大哥二哥以外，最爱她，最疼她的男人。

  可她却在十六岁的时候，早恋了。

  萧意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组织语言。

  “四哥哥，你还记得，那年发生了什么么？”

  厉怀安眉梢一凝，“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并不像是作假。

  萧意意咬咬唇，盯着他看了两眼，突然侧过头去。

  厉怀安捧着她的脸，再捉了她的手，正好逮住小家伙眼眶里逼出来的泪。

  “想擦掉不让我看见？”

  她没说话。

  厉怀安声线徒然发紧，“谁给你委屈受了？”

  萧意意垂着眼儿，掉落了几滴泪后，嗓子眼里一阵氤氲，出口的声音约莫染上了一层湿气，“四哥哥，你知道么，我小时候，一直都喜欢你的。”

  厉怀安深感意外。

  “四哥哥疼我，虽然您总不让我跟着，但是一发现我没追上来，就会停下来等我，我被人欺负了，你也会护着我，厉家的下人对我不敬，你出言训斥，并开除，还有……我不喜欢吃的菜，你都帮我挑了，我喜欢吃的，全给我留着，谁也不给。”

  长大之后，萧意意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段往事。

  她心里一直都是有厉怀安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男人，才是她爱了两世的男人。

  只是后来太多人挑唆，才会陷入步步错，与他渐行渐远的地步，再加上后来大哥二哥的死，都被叶明轩等人栽赃给了厉怀安。

  在那样的境地下，哪怕有爱，也已经被仇恨替代了。

  厉怀安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总爱跟在身后的小丫头，在少不更事的年纪，居然对他有那样的情感。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狂喜。

  甚至握着她的手不小心加重了力道，也没有注意。

  “你说你心里一直都有我？”

  萧意意低低的呼痛，他立即放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搂，像是得到了人间至宝。

  反复问：”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