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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9)(1 / 2)





  亚雌脸色阵红阵白。

  静寂持续了很久。

  侍者送来了新的酒水。雌虫随手一抹,酒瓶盖一个个应声落地。白色酒沫溢出,沿着雌虫下巴脖颈滑下,浸湿了白色短袖的前襟。

  亚雌喉头滚了滚,赶忙坐直,并起了双腿。

  格斯就着酒吃完了一盘牛排,打包了一堆小吃,起身准备走虫。

  亚雌跟在后面,慌了神:罗特姆先生!等一等!还有一件事!

  黑发雌虫长腿一迈,又坐了回来。

  昆恩手摸上公文包,正要取文件,就见对面的虫忽然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这笑容十分阳光,瞬间阴沉桀骜不见了,只有爽朗和英俊。昆恩有些恍神。

  洛特宁风沙大,收好你的文件。丢了概不负责。格斯痞气地笑笑,吃饱喝足脸也好看不少。

  什么丢了。分明就是被你撕了!昆恩内心恨恨,面上还得装作一派淡定:罗特姆先生,曼奇先生委托我的私事看来今天没法有结果了。那我们来谈一谈他委托的公事吧。

  公事?

  是的。曼奇家族已于上个月完成了对德拉斯卡俱乐部的收购,成为了俱乐部的最大股东。简单来说,昆恩曼奇先生是您的老板了。

  哦。所以?

  帝国飞球超级联赛明日就要正式开始了。德拉斯卡和瑞威纳的比赛安排在后天。因为您久不归队,球队主教练对我的委托虫表示了下赛季出售您的意图。

  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那废物总算找到借口了。格斯冷笑,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凶残,就这?你的委托虫还说什么了?

  曼奇先生说,如果您在德拉斯卡待的不开心,他会帮您找到想去的下一家俱乐部;如果您还对德拉斯卡有点留恋,他会换一只主教练。

  洛特宁虫族西格宁医院十七楼,查理医生看着面前这三只到访的虫,努力回忆着一个多月前的记忆。

  达希尔菲利克斯啊,确实是这个名字。这只雌虫负责脑科的诊治,对那只患有记忆障碍的虫有点印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记错了自己的性别。

  你在说什么?夏恩怀疑自己听错了。

  哦我也很惊讶。他看起来是只亚雌,闻起来也是。查理医生很理解面前虫的心情,很有耐心地解释。

  脑部的肿块或许还影响了信息素的分泌。我们帮他纠正了这个错误。他是雄虫。宇宙的主宰,一只雄虫遇上那样的事,可真是让虫同情。希望他的家人好好看顾,别再来洛特宁这边了最近也不太平

  夏恩坐在诊疗室里,里卡多和艾尔听到这种话,忍不住看向他们的小少爷。

  您能描述下他的相貌吗?夏恩请求道。

  当然。查理医生非常通情达理,很理解自己给出的信息让这虫产生了怀疑:你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他应该就是你的哥哥。基因检测不是不会出错,只是概率很小。

  我记得他有一头金发,和你的颜色很接近。眼睛嘛,是蓝色。脸很小,长得还不赖,虽然没你好看。身形个头都和你差不多。

  夏恩嘴唇越抿越紧:您有照片吗?

  体检时拍了的我找找哈查理点头,然而几分钟后,他奇怪地嘀咕:系统好像又出问题了。估计今天是修不好了。先生,您不如过两天再来一趟?

  这个结果不怎么意外,但夏恩还是有点失落。如果有照片,那会是重要的线索。

  查理医生感觉到小亚雌的失望,表示他好像记得有打印出来的纸质档案,上面有照片,他可以帮忙找找。

  夏恩眼睛亮了起来,他和对方约定了再次来访的时间,便带着里卡多和艾尔返回了酒店。西格宁医院之行,不如他之前设想的顺利,但并不是一无所获。

  先找到照片。有照片一切就好说。他对自己的数据搜寻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目前,综合各种信息,夏恩推测有以下几种可能:

  1.这只虫是洛奥斯特的旁支末系,遭遇事故,意外失忆;在西格宁医院,他意外匹配到了达希尔的身份,后来恢复记忆,和他家人取得联系后,就此离开。

  这个说法很合乎逻辑。唯一一点,就诊记录的消失。

  2.这只虫确实是他大哥尤里洛奥斯特。他从爆炸中生还,失去记忆很正常,身体受损也很正常。这种可能,最大的疑点是差别太大的年龄和外貌。

  尤里洛奥斯特的美貌无以伦比,从幼生期就惹虫惊叹。容貌修改器经不起医院仪器检测。查理医生说他拍摄了体检照片,证明那就是他的真正长相。

  据查理医生所说,尤里住院接受检测和治疗时,有虫来看他。说明他不是孤身一虫,这可以解释昂贵医疗费的来源。而且他最后是自主、自愿离开医院,没有被强迫的意向。

  不符合逻辑,但符合直觉的解释,那只虫就是尤里洛奥斯特。毕竟他都可以穿越时空、苏醒在另一个同名的异族壳子里,谁晓得神秘的宇宙又会有什么馈赠?

  3.这是一场阴谋,一个圈套。有虫发现了那些假身份,篡改添加了新的数据,并派虫演了全套。目的就是将他引来此处。

  删除数据是为了让他起疑,从而继续追查。所以那只虫才自称尤里,因为只要有这个名字在,哪怕疑点再多,他也一定会来洛特宁。

  逻辑上都有问题。夏恩感觉有一层纱,笼在他的双眼上。他似乎触摸到了这件事的关键脉络,但那层纱的存在让一切又模糊暧昧起来。

  脑袋好疼。

  他倒在酒店大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忍受着额角突然而起的酸胀和刺痛。

  他好想那只雌虫。

  要是劳埃德在,他现在哪用一只虫孤苦无依地躺在这,硬挨着许久不见的头痛,肯定早躺在对方大腿上,被帝国上将温柔又有力地按摩头部,享受着被虫关心疼爱的温暖。

  夏恩哀叹着,起身在箱子里翻出他带着的止痛药,吃了一把后,他看了下终端时间。

  洛特宁已经是晚上□□点了,换算上星区时差,瑞德哈特应该是中午。

  他向劳埃德发出了通讯请求。

  之前航行舰在跃迁点靠港修整时,他和雌虫联系过几次。每次通讯都是秒接。然后夏恩就能和对方腻歪半天,被昆恩大喊坏虫虐狗抗议。

  但今天这次居然没接通。夏恩又试了几次,还是同样。

  他不由忐忑起来。太阳穴又开始跳动,甚至连精神力都有些不稳。

  还好,就在雄虫准备出门招呼里卡多他们多方联系时,劳埃德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