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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为第33节(2 / 2)


  徐一航回过头,跟对面的人说:“我认识他这么久,可没见过他被什么事情吓成这样,他这是怕老婆呢,还是陷进去了?”

  对面的陈旎嘉耸耸肩,“谁知道。”

  谭谌以出了饭店,打了辆车回家,在车上他又拨了两个电话给钟令儿,仍是无人接听。

  到了公寓楼下,他甩上车门,搭电梯上去。

  刚才饭桌上他喝酒没注意,也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现在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进了家门他直奔卧室,一掰门把手,发现卧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了。

  谭谌以轻敲了两下门,还带着微微的喘,“令儿,开门。”

  里面的人没应。他扯了一下领口,又敲了几下,“老婆,你开开门……”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钟令儿像是冷了心肠,一声不回,无动于衷。

  谭谌以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角,额头轻轻抵住了门板,断断续续地敲,耐着性子喊:“你开门好不好,我错了……令儿我错了……”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

  钟令儿是中途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醒过来的时候气还没消,所以也没有理会,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缓缓而清晰,也很固执。

  不知道响了多久,敲门声停止了。

  钟令儿静听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再继续,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开了床头灯,再轻手轻脚下床,走到门边,慢慢把门一拉——

  “咚”一下。

  谭谌以躺在了她的脚边。

  钟令儿赶紧蹲下去,把他扶起来,立时闻到一阵浓重的酒气。

  谭谌以顺势靠上她的肩膀,“我喊了这么久,你怎么不理我……”

  她问:“你喝了多少?”

  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微凉的鼻尖来回划过她的脖子。

  钟令儿板着脸,“自己能不能起来?”

  他说:“不知道。”

  “你太重了,我扶不起来,自己去沙发躺着。”

  他一动不动。

  她解释道:“你喝了酒,不准上床睡。”

  谭谌以这才扶着门框站起来,看着她时,表□□言又止,最后抿着薄唇,扭头去了客厅那张大又宽敞的沙发,乖乖躺好。

  钟令儿去卧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出来,放到茶几上,她把毛巾拧干,帮他擦脸擦手。

  谭谌以一直盯着她瞧,希望她跟自己说句话。

  但是直到最后,她把毛巾往水里一扔,准备走了都不吱一声,看都不想要看他一眼。

  谭谌以伸手将她拉住。

  钟令儿说:“躺着,我给你拿被子。”

  他这才松手。

  没一会儿,钟令儿抱着一床干净的棉被出来,丢在了他身上,说:“睡吧。”

  谭谌以这回躺不住了,急忙坐起来捉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腿上,搂住腰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言不语是什么意思?”

  钟令儿任由他这么抱着,看了他半晌,问道:“你今晚去干什么了?”

  他把额头靠在她肩上,“吃饭,喝酒。”

  “那为什么电话里骗我说要工作?”

  他忽然抬起脸来,“我没骗你。我没说今晚有工作。”

  “……”

  见她不说话,他试探性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中午的电话里,他说的是“晚上不确定几点能回家”,确实没有明指为了工作。

  因为以往他回来得晚,都是因为医院里忙不开,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次也是因为手术之类的事情耽误了下班。

  她故作淡定,立马又想到一个挽回局面的借口,“可是你也没跟我说今晚和同事吃饭。”

  谭谌以说:“那是因为你自己把电话挂了,不听我解释。”

  钟令儿呆住。

  是这样么?

  好像是。

  为了面子,钟令儿开始不讲道理,“我把电话挂了,你不会再打一个过来跟我解释清楚么?你不解释清楚,不就是存心让我误会么?”

  谭谌以说:“我以为你当时在生我的气,我怕打给你又惹你不高兴,而且,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饭局么?”

  钟令儿无话可说,最后连逻辑都不要了,“说到底这还是你的错!”

  谭谌以不反驳,抱着她往沙发一躺,把她挤在沙发里面的位置,再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