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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珠的这珍藏酒,劲儿确实大得很,两杯入腹,沈玉桐的目光便开始变得恍惚迷离,他隔着松油灯的灯火,望向对面的男子,只觉得那张脸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柔光,乌沉沉的眸子,含着一汪清泉,好像要将自己吸进去一般。

  他身上热得厉害,这些日子被自己压制的小火苗,又开始在心中乱窜。

  有了醉意,自制力便不知所踪。

  他伸手握住孟连生放在桌上的手,开口时的舌头已经有些不太听使唤:小孟,二公子舍不得你。

  孟连生轻声道:二公子,我也舍不得你。

  沈玉桐勾起嘴角对他笑,他是俊美无俦的贵公子,笑起来有股浑然天成的风流与温柔,此刻因为醉了酒,面颊染了红潮,几乎有种勾魂夺魄的诱人魅力。

  孟连生望着他,喉头微微滑动了下,他低头喝入一口酒,方才压下喉间的干涩。

  他的手其实与对方一样烫,身体那股邪火在第一口烈酒下肚后,便张牙舞爪地冒头。

  但他始终控制着自己,任由对方攥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就像是少时捕猎,就算再饥饿,也不会看到猎物就不管不顾扑上去,而是要等着猎物循着诱饵,心甘情愿自动落网。

  所以他总能比别人更容易捕获到猎物。

  现在,他在等沈玉桐自投罗网。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你们懂的呀~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自己不该把他带上一条歪路

  沈玉桐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长成这般的容貌,仿佛天生的该与风月之事纠缠不清。十里洋场关于他的花边传闻,也从未间断过。

  但他实则克己复礼,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

  然而,今晚这坛烈酒,彻底催发了他心中隐秘的欲念,将他从君子变成了真正的浪荡子。

  他握着孟连生的手摩挲片刻,又慢悠悠站起身,一只手撑着桌沿,摇摇晃晃走到对方跟前。

  孟连生抬头凝望着他。

  沈玉桐从那双清泉一样纯净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抚上身前那张脸,修长的食指慢慢从眉骨处往下,滑过高挺的鼻梁和鼻尖,最后落在那张轻抿的唇上。

  二公子!孟连生在他手下轻轻开口。

  沈玉桐在这一声低唤中,彻底失了理智。

  他将手指移开,俯身覆上了那张温热的唇。

  孟连生昂着头一动不动,闭上眼睛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沈玉桐再如何凭着酒意冲动,他也只是打算浅尝而止。

  然而就在他迷迷糊糊准备结束时,身体忽然被抱住。

  孟连生张开眼睛,像蛰伏多时的兽,危险地眯起,在对方离企图与自己分开之前,准确地攫住那张泛红的唇,又顺着柔软的唇畔,将自己的舌头滑入对方灼热的口中。

  他从不会给自投罗网的猎物逃离的机会。

  火苗一点即燃。

  不知是谁先解开谁的衣衫,也不知谁先抚上对方的身体,更不知是如何来到的床上。

  一切自此失序。

  桌上的松油灯没了人挑灯芯,那簇小小的火焰,在屋内经久不息的旖旎声中,渐渐黯淡下去。

  *

  沈玉桐在屋外的鸟叫声,悠悠转醒,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窗格外透进来的白光。

  已经早上了。

  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因为宿醉而发疼的太阳穴,虽然脑子尚未清明,但也并非混沌无知状,他很清楚记得昨晚发生了何事,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缓缓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孟连生。

  对方双目紧闭,显然还在无知无觉的沉睡中,浓长的羽睫随着呼吸,微微跳动着,脸朝着自己的方向,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腰上,是一个亲昵依赖的姿势。

  沈玉桐心中五味杂陈,本能地想去摸摸这张脸,只是手伸到对方脸前,又默默收了回来,懊恼地闭了闭眼睛。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乱的还是孟连生。

  他懒得去想昨晚孟连生后来的主动和轻车熟路,有些事对男人来说本就无师自通。

  只是孟连生或许比普通人更天赋异禀。

  无论怎样,终归是自己借着酒劲主动,是自己先亲了他。对方原本只是一张白纸,还未来得及通人事。

  若是不出意外,小孟可能会遇到一个好姑娘,教他情爱,娶妻生子,过上世俗之中幸福美满的日子。

  自己不该把他带上一条歪路。

  他脑子正乱着,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沈天赐在外头高声道:玉桐,你醒了没?

  沈玉桐心头一怔,慌忙下床,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裤,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边回道:醒了。

  那你赶紧起来,我们得早点出发,赶在天黑前到乐山住上一晚,这样明晚就能到家了。

  好嘞。

  沈天赐说完也并未离开,显然还在等着他开门。

  沈玉桐穿上衣裳,回头看向床上。

  孟连生已经惺忪着睁开眼睛,黑眸似是蒙着一层雾气,像是还没太清醒,看起来有点孩子,开口的声音也是瓮声瓮气:二公子。

  要说不尴尬是假的,即使是两个大男人,也实在是难以一下子坦然面对。沈玉桐心中五味杂陈,不免又为昨晚自己的放纵而懊悔不迭,他拿起孟连生的衣服放在床上,轻声道:我去开门,你把衣服穿上。

  孟连生倒是没拖沓,光\\裸的身子从被子中钻出来,在沈玉桐走到门口时,已经穿好了衣裳下床。

  玉桐,起来了就好,我还怕你睡过头呢!沈天赐大喇喇走进来,看到床边的孟连生,笑道,小孟也起来了?

  孟连生点头:天赐哥早。

  沈天赐吸了吸鼻子,闻到屋内和两人身上还未散去的味道。只可惜他年岁已长,对年轻人浓烈的情潮已全然陌生,只闻出其中的酒味。

  他道:你们昨晚喝酒了?

  沈玉桐点头嗯了一声,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孟连生。

  对方站在床前,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自己,仿佛是在等自己说点什么。

  然而他还没说话,沈天赐已经大步走上前,紧紧握住孟连生的手:小孟,昨天一直太激动,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这回多亏你把我们家二公子从姓王的手中救走,不然我们沈家损失钱不说,光是这份屈辱二公子都该受不住。

  孟连生对他淡淡一笑,又将目光瞥向沈玉桐:我和二公子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玉桐嘴唇翕张,正要开口,沈天赐又已经先道:知道你们是朋友,我们玉桐有你这样一个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他这话触动了沈玉桐,心道,那孟连生有自己这个朋友,大概要算是倒了大霉。

  相识这么久,他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甚至为了自己不顾性命。而自己什么都没给他,还将人带上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