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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非人类当演员那些年第99节(2 / 2)


  洛槐全身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还是泄气泄的,喝了口热水,又披上大红的衣服,脸色好了不少,也能稍稍看钟导一眼了。

  “钟导,别墅可能来坏鬼了,我刚把一个假装成你样子的坏鬼踹下楼。”洛槐连忙说正事,“他还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堆纸人,就我刚才烧的那个,你让杨婶把纸灰捡起来了,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让它伤害到你。”

  这么简单一说,钟九道已经基本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安慰洛槐:“放心吧,别墅没有进外鬼,都是咱们公司的同事。同事们大概是不满意我给出的薪资待遇,经常想用各种方法解除合约,今天大概就是他们解除合约的方法之一吧。”

  “是这样吗?”洛槐脸一红,“糟了,那我岂不是把同事们给烧了?他们会不会有事?”

  “没事,都死过一次了,最惨还能惨到什么程度?烧烧不碍事。”最多魂魄缺个角少条腿什么的,不碍事。

  “所以来我房间的是同事们,同事们又全变成纸人被我烧了,”洛槐回忆整件事,“……那被我踹下楼的又是什么?我当时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有个重物落下楼的声音。”

  “那该是实物,”钟九道分析,“如果只是厉鬼的幻觉,是不会有真实物体掉下楼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夜晚的庭院有些阴凉,洛槐也不知自己披的是多珍贵的衣服,只知道是件摸起来料子很滑的红色衣服,还挺长的。

  他随手一搭,把衣服的另外一端披在钟导身上:“晚上外面凉,钟导你穿得少,也披上点。”

  钟九道年轻火力壮,其实并不冷。

  但他感觉到洛槐身上有些凉,就没有拒绝洛槐的好意,和洛槐共披一件红色嫁衣,就可以把自己身体的热量传递给洛槐。

  两人就这样披着一件衣服走到洛槐楼下,看见一个人脑袋上盖着件睡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洛槐上前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把红衣给钟导一个人披上。

  钟九道不能和洛槐同穿一件衣服,竟觉得这衣服有些空荡荡的。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洛槐上前摸了摸楚巍然的心口,是热乎的,还有心跳,应该不是鬼。

  钟九道也凑过来看楚巍然,他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刚好这时钟洪倩、钟洪意也醒来,穿好衣服拿着手电筒下楼。

  钟洪意举起手电筒晃了一下,问:“你们在看什么?”

  钟九道逆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眼钟洪意、洪倩两姐妹,顿时想起庄信博发给他的照片,上手掐了下楚巍然的人中,把这人弄醒。

  见楚巍然眼睫毛动了动,钟九道问:“楚巍然?b组派来的人?”

  楚巍然的眼睫毛立刻不动了,洛槐又掐了两次他的人中,也没叫醒他。

  “钟导,他是不是被我弄伤了?”洛槐后怕地说,“会不会摔坏脑子什么的?”

  钟九道冷笑一声:“我看他脑子挺好用的,脸皮也厚得很,估计摔不坏。”

  他拨通庄信博的电话,已经很晚了,庄信博还是第一时间接起电话:“钟导,这么晚来电话,难道是发现厉鬼的行踪了?”

  “厉鬼没有,厉害的人倒是见到一个。带上骨外科医生一个小时内赶到我别墅,否则你可能要给一名队友颁发伤残证书了。”钟九道冷冷地说。

  装死的楚巍然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几下,显然很慌张。

  钟洪意问:“屋子里进了个人,监控怎么没显示?”

  钟九道打开监控搜了搜,仔细一看看出端倪,指给大家看:“这监控别说没显示他,连我们回家都没显示,这是一直在循环播放昨天的录像吧。”

  “私闯民宅啊。”洛槐看着楚巍然年轻英俊的脸,惋惜道,“白长这么高了,可惜是个贼。”

  很少看到和钟导身高差不多的人呢。

  一直装死的楚巍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喊道:“我不是贼!我是你们的房东,来谈卖房的事情!”

  “房东也不能随便用钥匙进租客的房间,”钟九道说,“你先在这里躺着吧,等你们b组领导来了再处理,我也要问问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人谁也没管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楚巍然,大家回了别墅。

  这时一群烧得面容焦黑的鬼已经跪在别墅大厅里了,一排排看起来像难民一样,要多惨有多惨。

  “这个……不要跪了,起来起来。”洛槐看到这一幕有点慌乱,他是新世纪的大好青年,可没见过这阵仗。

  倒是自述“没有封建喜好”的钟九道冷冷道:“是他们自己想这么做的,不用管!”

  面对洛槐,钟九道的语气又柔和很多:“你穿得太少了,晚上冷,脚上竟然还没穿鞋,上楼去添件衣服。”

  洛槐也顺手拍拍钟导的胸膛:“钟导你也多穿点,别冷到了。”

  拍完他收回手,窃喜地笑了笑。

  “好,五分钟后楼下集合。”钟九道说。

  他扫了眼那群漆黑鬼,语气森然道:“继续反省。”

  穿好衣服后,钟九道叫杨婶沏了壶热茶,几人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看着下方的鬼们。

  钟九道说:“我给你们个机会,说吧。”

  二十几个鬼你看我,我看你,还没决定好谁先说,沈乐山一个箭步冲上前,抢先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监督好同事们,让他们再次升起逃跑的心。你们这些不争气的,怎么就不想想在钟导手下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沈乐山三言两语讲述了楚巍然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还异常机灵地撇清自己的责任:“钟导,我们守着这个家,要是楚巍然从正门敲门礼貌地进来,我们才不会这么对他。可他居心不良,当然要狠狠教训。本来我把他关到影院里,想等钟导您回来处置,可是这些人……哎,我实力差,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威胁了,没办法揭发他们啊!”

  一群鬼见沈乐山如此卑鄙,愤怒地想要抗议,怎奈失了先机,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你们教训楚巍然的事情我不打算追究,可是半夜去骚扰洛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钟九道说,“沈乐山,你身上的伤怎么就突然好了?是煽动了哪些傻子获得愿力恢复的?”

  “这……”沈乐山见无法隐瞒钟导,没办法也跟着跪下了,“但我真的没有让他们伤害洛槐!”

  钟九道瞥了眼洛槐,见他神色中充满惊吓,似乎在害怕什么,怀疑这些鬼利用楚巍然的身体对洛槐做了什么,愤怒地问:“你们在洛槐房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