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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2)


  你别着急。季西风安抚他,他应该不会丢的,你打过他的通讯了吗?

  打过了,但是根本不能接通。老简更着急了。他说的不能接通跟无人接通还不一样,不能接通就是没有信号,从根本上就杜绝了通讯接通的可能性。

  在这个时代还会有信号无法到达的地方吗?

  还真有。季西风见得多了,但那些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密室,比如监狱系统的审问室和部分有特殊功用的私密实验室。

  但严远洲,他这种人完全不可能进审问室,严远洲手底下的项目也是经过了国家审批的,也不需要私密实验室。他能到哪里去?

  你别急,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季西风缓缓站起来,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是恢复了一半,只是能走罢了,还不能像受伤之前那么自如地操纵自己的每一块肌肉。

  好好好。老简满口答应着,想要快步走着去找严远洲,但又不得不放慢脚步等着季西风。

  你不用等我。季西风向他摆了摆手,你告诉我他平时的时候都去哪里,我们分头去找。

  哦,好好,老简也是被冲昏头脑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严组长平时有一个私人的地下研究室,但是他从来不让我们进去,手底下的研究员也没有进门的权限。

  那你有办法打开那个研究室吗?

  这老简为难了,我也没办法啊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季西风说,季少校,说不定你有权限呢。

  季西风根本没有话说,严远洲这么私密的研究室他为什么会有权限啊?老简同志,虽然说你是做研究的,但思维也太奇怪了一点吧?

  季少校,麻烦你去试试吧。老简双手合十,恳求地看着季西风,求求您了。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吧。季西风无奈地答应了,慢慢地往老简给出的定位找过去。

  这个研究室确实私密,虽然不算难找,但是位置很偏,属于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他从角落拐进去,内里果然别有洞天,一道银白色的密码门横亘在他面前。

  有密码季西风轻声念叨着,戳了戳密码盘,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密码啊。

  生日?季西风试了试严远洲的生日,不对。

  又福至心灵似的试了试自己的生日,还是不对。

  又连续试了试几个密码,季西风终于承认自己没什么猜密码的天赋了。但是个人终端里八爪给他做的那个解密系统现在又被严远洲撤掉了权限,没办法用了。

  到底是什么权限?季西风这样想着,手突然按进指纹解锁区,密码门里突然传出一声滴。

  权限审核通过。

  居然是指纹?季西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摸了一把指纹解锁区。

  严远洲这个密码门的AI用的好像是高等AI,季西风不过轻轻抹了一把,门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呵呵呵,别摸人家嘛。

  他只觉得周身一阵恶寒,心想:AI卖萌还有点恶心。

  研究室里没有开人工光源,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照亮了办公桌前的一小片区域。办公桌上凌乱地摆着关于精神频率模拟的纸质资料,钢笔滚落在纸面上,但是没有人。

  隔着一张桌子,研究室旁边是一张沙发床,平时如果严远洲错过了下班时间就会在这张床上凑合一晚上。

  远洲?季西风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人应答。

  沙发床的背面只是传来一个男人难耐的呼吸声,透过昏黄的灯光,季西风看到沙发背上搭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捏着布料。

  远洲,是你吗?

  不是不是严远洲痛苦地摇着头,努力地忍耐着大脑中不断传来的痛感,你快走啊。

  严远洲?季西风翻过沙发床,终于看到因为太痛而蜷缩成一团的严远洲。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是精神暴走。季西风几乎是一瞬间就下定了结论。作为向导,他对于哨兵的精神暴走并不陌生,毕竟这是必要的生理知识。

  哨兵的五感非常敏锐,但同时这种敏锐的五感也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因此哨兵需要定时进行精神世界的清理和舒缓,以保证精神世界的稳定。一旦精神世界的稳定性减弱就很有可能出现精神暴走。

  你走吧。严远洲一身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沙发床的布料都被他扯断了,别管我。

  他这样说着,把季西风往外推。但他的口中还是忍不住漏两个字来:好疼

  远洲,你不要怕,我来给你做精神疏导。季西风抓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可是你的精神领域

  我知道。我的精神领域太狭窄,疏导效果不好,但我会尽量做好的。季西风一边说着,一边把额头凑到严远洲的额头上引导他,别抗拒我的精神触角临初。

  第73章 chapter 73

  咔哒。研究室的门开了又很快被关上。

  严远洲从研究室外探着头进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碗清粥, 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沙发床旁边。

  季西风还没醒, 昨天折腾得太过了,就算是季西风这样的身体素质也难免觉得体虚, 躺在沙发床上一睡就是一整晚。

  昏黄的灯光轻柔地笼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嘴唇因为昨晚的激情被□□得通红, 快要渗出血珠儿似的。

  哎。严远洲叹了口气,爬上床覆在季西风耳边,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西风,不要睡了, 起床吃点东西吧。

  嗯季西风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睁眼时觉得自己眼睛又干又涩,像是大哭过一场似的。但他转念一想,可不就是大哭过一场。

  昨天在床上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 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气的。

  季西风要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被自己腰间突然传上来的酸软扯回了床上。

  累吗?严远洲伸出手来扶着他躺下, 微笑着看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季西风突然低下头不再看他。

  昨天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刚刚那一眼, 季西风突然感到了他和严远洲的精神链接变得更加紧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