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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2)

  有必要用这么酷的表情,说出这么接地气的话吗?

  厨师刚才说,今晚的房费是眼珠,所以明晚的房费不一定是什么,眼珠应该只在今晚有用。

  红发妹子见他并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些,继续说道:而且这里的眼珠有很多,每人分一个都足够了,我们不需要为此争斗。

  即便你想跟我争斗也没关系,因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也许是受到这次的剧情限制,现在我们只能书写剧情,并不能使用书中的技能。

  听到她这么说,沈禹顿时一愣,然后伸手抚上自己的黑皮书。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心里默念想要的技能和道具,真的无法使用。

  他皱紧眉头,放下书籍。

  居然还有这样的剧情限制?

  红发妹子看他表情,便了然的说道:入门不久的新人?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那你最好尽早适应,以后这种突发情况会有很多。你也不能养成依赖技能的习惯,很多时候,为了在故事里活下去,你必须比别人更聪明、更会动脑筋!

  毕竟,谁也不知道小说能有多贱!

  沈禹:

  他神色复杂,信服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禹:人至贱则无敌,小说也一样。

  恐怖小说:嘻嘻,怪我咯?(▽ ̄~)~~

  沈禹:别拦我!我要烧了这本小说!(╯‵□)╯︵┻━┻

  第34章 饥饿旅馆(2)

  这是什么东西, 真恶心,拿远点。

  罗氏兄妹看到递给自己的眼珠子,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情。

  什么破玩意儿?不要、不要,赶紧扔了!

  黑脸男冲着眼珠子连连摆手, 旁边的眼镜妹子碍于客气, 想伸手接过去, 但是却被黑脸男一把拦住。

  他恶狠狠的将女友推到一边:有你什么事, 一边呆着去!

  眼镜妹缩了缩肩膀, 低下头, 没敢出声,依旧是一副忍气吞声的小白花模样。

  就连看起来最慈祥和蔼的那对老夫妻,在看到这盘眼珠子时,也被吓得赶紧关上房门:太吓人了,我们不敢拿。孩子, 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而驴友三人, 更是不留情面。

  胖子直接嘲笑道:你们俩不会是旅馆的托吧?还是跟那个厨子一样是神经病?没事拿这玩意吓唬你胖爷!

  说着,他直接将一颗眼珠丢到地上, 狠狠一脚踩上去, 碾成了一滩粘糊糊的肉泥。

  告诉你们,这点小把戏吓不到胖爷我!他高声嗤笑着, 砰的一声,重重摔上房门。

  接连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 沈禹颇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而一旁的红发妹子,此时已经脸色铁青, 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和这些蠢货有什么可说的?你倒是好心多事,还想拉他们一把?

  等这些人在故事里见了血,他们自然会相信你!

  红发妹子也摔上房门, 此时走廊中只剩下沈禹一人。

  沈禹望着周围个个紧闭的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惋惜,俯身将一盘眼珠放下,自己转身挑了一个最西侧的房间。

  这个房间距离楼梯最远,从窗户望去,可以一眼看到旅馆中间的庭院。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瓢泼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身材魁梧丑陋的厨师,踩着咯吱吱的楼梯走上来,开始挨个敲门,征收今晚的房费。

  一个眼珠,亲手给我他呵呵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睛用力眯着,努力辨认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住一晚上多少钱?这些够了吧!

  罗红不耐烦的将一叠钞票塞进他的口袋里。

  孩子,这些钱你拿好

  老夫妻颤巍巍的,从钱包里数出一点钱:不够再跟我们说。

  而胖子更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倚在门边,痞子似的说道:等你们老板明天回来,我再给钱,省得到时候你这个傻子算不清账!

  一圈下来,只有沈禹和红发妹子缴纳了眼珠。

  眼神不太好的厨师,手里握着两颗眼珠,脸上依旧是痴笑的模样,低下头,眯着眼睛辨认出两人的门牌号,然后不发一言的走了。

  呵,煞笔!

  胖子倚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才转身回房间。

  走廊再次安静下来,就连廊上的灯光也熄灭了,整个二楼陷入一片黑暗中。

  沈禹也摸黑,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

  窗外同样墨色沉沉,因为大雨的缘故,连一点星光和月光都没有。只有偶尔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时,他才能借着这点电光,短暂的看清屋内陈设。

  屋内装修十分老旧,唯一崭新干净的东西,就是床尾的那面穿衣镜。

  这面镜子镶嵌在墙壁上,镜面正对着睡觉的床,让沈禹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屋里好像有人,正在悄悄盯着他。

  忽然,一道惊雷闪过,霹雳划破墨黑的天空,将整个屋子照得雪亮。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沈禹好像看到,镜子里的人正坐起来,盯着镜外的自己,咧嘴微笑。

  闪电的亮光转瞬即逝,他看不清镜中人的样貌,印象最深刻的却是镜中人在微笑时,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很锋利!

  他猛然从床上爬起,冲到镜子前。

  可是伸手摸去,却只能摸到平滑冰凉的镜面。

  于是接下的半宿中,沈禹一直守在镜子旁边。

  无数的闪电再次亮起,镜中的自己,却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

  一直等到后半夜,大多的人已经沉沉进入梦乡,依旧守在镜子旁的沈禹,才突然听到一点异响。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踩在楼梯上的咯吱声,粗重急促的呼吸,还有走路时笨拙的脚步声

  是厨师?

  他又回到了二楼。

  沈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近房门,仔细倾听着走廊上的声音。

  厨师好像在所有人的门前不断徘徊。

  他无数次路过沈禹和红发妹子的屋门,却又嘟嘟囔囔的走开:不、不能这里的客人,付过房钱

  很多客人没有给

  伴随着一阵咕哝,最后厨师伸手推开隔壁的房门,进入房间内。

  沈禹的隔壁,住的就是那个胖子驴友!

  随后,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锤击肉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闷,就好像厨师在厨房里捶打肉泥时的动静。

  一边捶打,那个丑陋厨师竟然还一边哼起了小曲:谁是妈妈的好孩子,是我、是我谁最听爸爸妈妈的话,是我、还是我

  原本稚嫩童真的儿歌,被成年人用沙哑怪异的语调唱出,再搭配上深夜捶打肉体的声音,以及窗外好似永不停歇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