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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和假少爷HE了第7节(2 / 2)


  虞越并不想搭理他,兀自坐下后椅子还没坐热,严峻又走了过来,开口就说:“虞越,你和任飞换个位。”

  虞越:“……?”

  他有理由怀疑任飞给老严灌了迷-魂-汤,否则调换座位后就不再关注这些琐事的老严为何特地过来?

  严峻又对任飞道:“任飞,虞越刚做完手术,你帮忙照看些。”

  此话一出,任飞和虞越两人表情同时变得奇怪,他俩想的是同一件事——严峻对任飞这转学生很了解吗,转学来的第二天、与虞越同桌的第一天,这就让任飞照看虞越?该被照看的不该是还在生病初到贵宝地的转学生吗?

  早读铃响,教室里读书声更为响亮,任飞单手托腮靠着窗户,纳闷:那么大声音是一班常态还是读给老严听呢?

  他拿起语文书翻了翻,必修的五本书需要背诵的地方他都已经背完,不过早读课还是要走个过场,遂随便挑了一篇:“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夹在另三十九名学生混合朗读声中并无特色,可他很快发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时不时看向他。

  “……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背到这里他一顿,扭头转向一侧,正正好对上虞越看过来的眼睛。

  呵,被我抓包了吧?任飞心道。

  然而,被抓包的同学并没有一丝心虚,反而因为他看过来眸色深了深,紧接着目光移到他手里的语文书上,又缓缓挪向自己手中的英语书,目光转过一圈又和他对上。

  任飞看看虞越,又看看他的英语书,猜测:“我声音太大吵到你?”

  虞越:“……”

  虞越刚要开口就听到一个不乏威严的女音道:“虞越。”

  虞越登时一激灵,要说各科老师他有点怵的,非英语老师唐老师莫属,老太太像极他那严肃刻板的祖母,反正自有记忆来,他就没见过他祖母笑,印象中全是老太太耿板严肃的脸,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唐老师不光长得像虞老太太,性格也像,所以哪怕是优秀学生,虞越对她的态度也不同于对其他老师。

  可很快,虞越就发现唐老师看的人是任飞。

  任飞还纳闷唐老师喊虞越看他做什么,却听唐老师凉飕飕道:“虞越,今天星期二,英语早读课,你给我拿语文书是什么意思?”

  任飞:“???”

  虞越:“???”

  任飞:“………………”

  不是,唐老师,昨天您把我认成虞越也就罢了,现在虞越正主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还对着我任飞喊虞越未免太伤人了吧?

  “别发呆,英语书,英语书,还不拿出来背单词?我一会儿听写。”唐老师用书往桌角虞越的书上拍了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任飞:“……”

  虞越有点头疼举起手以示存在感,岂料还没开口,唐老师又道:“任飞,等会听写unit1单词,你抓紧时间背一背。”

  任飞实在没忍住,抽搐嘴角说:“老师,我才是任飞。”

  闻言唐老师修的细细的眉往中间一拢,抬手推了推老花镜,看看任飞,又瞅瞅虞越,好半晌,才狐疑问:“你们究竟谁是任飞,谁是虞越,别是欺负我人老眼花吧?”

  任飞嘴角直抽:“老师,我是任飞,您看我这天然卷。”

  虞越也道:“我是虞越。”

  唐老师尤带怀疑:“任飞,你昨天可不是坐里边。”

  任飞直接拿了老严的理由:“我同桌才做完手术,他坐外面进出方便。”

  “你们坐最后一排,里面外面进出都方便。”唐老师余光扫了扫教室后边的空间,将近二十平米的空出,足够最后一排学生将椅子往后拉。

  任飞&虞越:“……”

  唐老师,您真不是胡搅蛮缠吗?

  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唐老师这就是老小孩典型吧?

  唐老师走之前,还又刻意再看任飞和虞越几眼,看着看着,她就颇为头疼嘀咕一句:“双胞胎不适合放一班,太难分。”

  任飞&虞越:“……”

  等唐老师走后,任飞才往虞越身边凑了凑,小声问:“英语老师是不是脸盲症啊?”亦或是,上年纪后记忆衰退?

  虞越不习惯和人靠太近,他稍稍往另一边避了避,摇头:“没听说过。”

  任飞没说话,就盯着他看,盯得他生理性不适回看过去时,任飞才问:“我们长得很像吗?”

  “……没有。”虞越梗着声音硬邦邦道。

  任飞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不知从哪摸出一面圆圆的小镜子照了照,自顾自说:“好像是有点像,毕竟我和爷爷一道出门卖菜大婶能一眼看出我俩是爷孙。”

  听到任飞的低语,虞越耳朵微动,任飞说的“爷爷”应该是他……亲祖父吧?

  他祖父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对于那未知的“家庭”,虞越既感到不安,也心怀忐忑,他说不好若那个家庭还完整是想回归还是不想回归,毕竟他在虞家待了十七年,当了十七年的虞家三少爷,即使成长环境不怎么好,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他是抱错的孩子。

  介于虞氏夫妻全漠然放养态度,天塌地陷、天崩地裂这种情绪还是没有的。

  可他仍然矛盾,哪怕平时表现再成熟稳重,骨子里也仍旧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遇上这种称得上是狗血桥断的事,他有点无从着手的无力感。

  虞越脑子乱得很,他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听写,字却不自觉飞扬,直到胳膊被人捣了捣,他才暂且收回思绪,朝旁边看去。

  任飞用口型道:“手拿开些,给我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