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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2)


  喜春心里嘀咕了句不要脸,掩在袖下的手掐了他一把。

  宁家到底吵闹了些,两人也没在家中久待,跟族老们说了会话便起身抱着儿子去了外边,给陈氏也说了声儿,“去外边县里走走。”

  叫她不用给他们买饭来了,他们自己出去吃。

  出了宁家大门,巷子里倒是清幽得很,有些人家关着大门,有些开着,见他们抱着孩子,带着仆从从门前经过时,会好奇的看上几眼。

  梨花巷子出去就有些卖早食儿的小摊子,有汤、圆子、面条,小食铺上也摆出来一碟一碟的小菜来,烧鸡烧鹅都有。

  他们一行人亮眼,一走出来叫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周秉抱着孩子,四处看了看:“饿不饿的?”

  他们一早走时先用过了饼面等垫过了肚子的,喜春摇头:“还不饿。”

  “你呢?”

  周秉也没胃口,就一直沿着县里走了走,他们也没问宁家的石炭铺子在哪儿,走着走着就到了,门脸都装修了一番的,黑底的门匾勾着几个大字,里边宁书几个都出来给登门的客人装捡,又笑意盈盈的把人给送走。

  买炭的娘子妇人登门都是一茬一茬的,好不容易又忙了一阵儿,一早就来铺子上帮衬的宁乔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们,“妹子、妹夫!”

  宁乔大步过来,宁书宁为几个也纷纷看过来,宁乔走近了,问他们是何时到的,用过了早食儿了没,眼巴巴的看着周秉怀里的外甥,“这就是星星吧。”

  他有心想抱抱人,但现在一身脏污,话到了嘴都咽了回去。

  喜春回他:“来了好一会儿了,已经回去见过娘跟嫂子们了,我们在外头来随便走走,等会就回去了。”

  宁书几个隔了几步就说:“一起回去吧,我们这里也准备关门了。”

  喜春先看了看周秉,见他点了头,才应下:“那行吧,一块走。”反正他们出来也好一会儿了。

  宁家兄弟先回了铺子后院洗了洗手,在到前边来把铺子给锁上。

  宁乔跟妹子走得近,这会儿就跟她诉苦:“一早来的,我果然是不适合吃铺子上这碗饭的,干得我腰酸背痛的,哪有在山上采药来得有意思。”亲哥成亲,他再想上山去采药也只得来帮忙的。

  喜春却问:“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话了不成?”

  说是肯定说了,宁家四兄弟,明日老三都成亲了,还在铺子里做事,老四不来铺子里帮忙,整日在山上山下的跑,许多人家觉得这不稳,不是个脚踏实地的,陈氏有心给儿子说亲,但人家就说了,“叫你儿子也去铺子里搭手的。”

  去了铺子里做事,有了稳定的活计,人家都愿意跟他相看。

  不去铺子里,都不愿意。

  宁乔苦笑一声儿:“没甚。”

  他不想提,喜春也不想追问,只说:“有那等好人家的闺女自然会看到四哥你的好的,看不到的娶进门也是家宅不宁的。”

  宁乔就笑,“你比我小呢,现在都知道给哥哥讲道理啦。”

  喜春看他一眼,她这是经验之谈。

  一路回了院子,宁家兄弟推门儿,正想说叫一碗圆子给吃吃的,忙活了好几个时辰他们都累得很,一进门,一进院子里摆的桌上还摆着好些碗筷,有些吃好了,还有些正在吃,碗也熟悉,就是他们巷子口几家小铺子里的,他们在梨花巷住得久,偶尔也会在巷子里的小摊子食铺上用饭,熟得很。

  脑子里一下就转开了,“这、这咋回事?”

  兄弟几个摸不着头脑还,陈氏已经带着两个儿媳妇出来了,笑盈盈的跟院子里坐的亲朋们打招呼:“你们都好吃好喝的,还想吃什么尽管说,不够叫外边铺子给送来。”

  客气完,陈氏还跟几个儿子说,“饿了吧,拿把铜板去巷子外边吃去。”

  “娘,”宁书想问,这婆媳几个是做甚呢,她们早前不是说要在家里做早食儿么,怎么就成去外边铺子上买早食儿了?宁书目光在赵氏身上看过,呵,这婆媳几个还个个浓妆淡抹,穿金戴银呢。

  赵氏挑的是几个水头好的玉钗,手上戴的也是一套玉镯子,唐氏插了满头的金钗,手上两个大金镯子看着都重,陈氏没这么高调的,只穿着上等的绸缎,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头上戴着宝石钗子,手上也是,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一般。

  远远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馨香传来。

  她们婆媳几个,是受了甚刺激不成?

  陈氏上前拉了儿子一把,和气的脸顿时一变:“你还想叫你一把年纪的娘做饭给你吃啊,美不死你,外边巷子里的铺子去吃吃就得了,哼,还是我闺女说的是,我累死累活的把你们养大,现在我要享福了。”

  是,你一把年纪了,两个儿媳妇还年轻啊。

  “怎么?觉得你媳妇不该歇息?”

  宁书忙道:“哪有,该歇息该歇息。”还甭说,赵氏这一番打扮下来,宁书虽然嘴上说她们婆媳几个怪得很,但那眼神已经在赵氏身上撇过好几回了。

  “不对,这是妹子说的?”

  喜春抿嘴笑笑。

  宁书兄弟几个被赶去了外头吃早食儿,陈氏随她们一块进门,“我一说去外边巷子里提早食儿来,那眼红得哟,说甚去外边提不诚心,我看她们就是想看我们笑话,还好听了你的话,爱吃吃的,不还是吃了。”

  还有人到喜春跟前儿的,“周公子平日忙吧?”

  喜春想了想他平日的日常,“确实忙。”

  儿子这些日子都是他带着的。

  “我们女子啊,要大方,男人啊,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出去吃个差,听个曲儿也是常有的,我们要大度,不要去计较太多,哪怕人不能常回来也不要抱怨。”说话的是一个出嫁的宁家族亲,都是宁家的女子,早前嫁得不错,派头也摆得足。

  喜春按理该叫她声儿姐。

  她捂着笑点头:“说的是,姐向来没少总结的。”

  “我出嫁多年,要坐稳位置那可不是靠一张年轻貌美的脸,能够长久的。”

  “那可能我们周家还不够你家的富裕吧,我相公什么都好,唯有一点,就是太粘人了些,不过也是,有一个常常在身边的,好歹能知冷知热,饿了渴了,有人半夜爬起来倒水,去端点心,热了还有人打扇,比不得你们,一出口就是满屋的仆人的。”

  出生一样的人,见识都一样,鲜少会去嫉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