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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第20节(2 / 2)


  但起码,今天的结果还算好的。

  这样的想法持续到谢沉穿着黑色的睡袍从浴室走出来,江语棠回头瞥见他光裸着的结实胸膛,纤长浓密的眼睫眨了眨,视线落到了屋内的大床上。

  “睡觉吗?”谢沉把屋内的顶灯关了,留下床头的夜灯。

  江语棠踌躇着,心跳的有些快,嗓音艰涩,“睡一张床吗?”

  虽然两人之前做过,今天也领证了,可江语棠属实还没有做好和男人同床共枕的准备。

  谢沉脚步一顿,深邃的眸子睇了她一眼,“家里只有这一张床。”

  他自己很少在这住,别人更不会来了,除了主卧,连侧卧都没有。

  江语棠沉默了,没想到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就一张床,她的出租屋都有三张床。

  谢沉嗓音稍弱,“你介意的话我睡沙发。”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江语棠实在做不出“鸠占鹊巢”的行为,而且谢沉刚说要帮她找医生,对他怎么也心硬不起来,“就这样睡吧,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说:

  本章掉落红包,之后每晚八点更新

  第15章 “夫妻”

  主卧门合拢, 窗帘拉上,夜灯关掉,卧室内陷入黑暗, 一张大床上, 两人分睡两边, 中间还能容得一个成年人, 宛如楚河汉界。

  江语棠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躺的特别安宁,她其实不太习惯这样睡,她更喜欢蜷缩成虾米那样睡觉, 而且今夜她没有把布娃娃拿出来, 怀里少了东西,总觉得不踏实。

  除开那晚,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即便两人中间还有一段空隙, 可属于男人身上的沉香木和荷尔蒙的气息还是若有似无的飘进了她的鼻尖,耳朵在夜色中悄然泛起了红。

  她有些懊恼, 这样怎么睡得着,早知道该喝点酒,像那晚那样, 喝了酒, 酒精上头, 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也就不在意是否羞耻。

  这张床太过陌生, 身旁躺着的男人也不算熟悉, 江语棠过了半晌都没有睡意, 她怀疑自己要睁眼到天明。

  直到身旁忽然传来了很轻微的鼾声, 不像打呼噜那么响,就是睡着后不自觉发出的浅浅的声音,江语棠眨了眨眼,谢沉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他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吗?这个男人适应能力居然这么强。

  屏息听了会,谢沉的呼吸起伏平稳,应该是睡着了,江语棠咬了咬唇,轻轻地侧过身子,想侧躺着睡,要是这样平躺着,她一晚上都睡不着。

  这个动作她做的无比的慢,挪一下就要停下来竖起耳朵听听谢沉的呼吸声,生怕把谢沉弄醒了。

  一直到她转过身,蜷缩起来,谢沉的呼吸还是那么的平稳,应该没有受到她的影响,江语棠无声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谢沉睡眠挺好的。

  江语棠侧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有一股很舒适的薰衣草香味从枕头里散发出来,回到习惯的姿势,她很快就酝酿出了睡意,不过因为没有抱着布娃娃,她还是睡了十几分钟才睡着,要是往常,基本上都是一分钟内入睡。

  空旷的主卧内,大床上,蜷缩着的江语棠呼吸也趋于平稳,渐渐地沉入梦乡。

  又过了十几分钟,谢沉平稳的呼吸声忽然中断,一双锐利狭长的眸子睁开,望着天花板定了定视力,借着空调灯上微弱的光芒,别过视线看着背对着他睡着的女孩。

  在心理学上说,睡觉时喜欢蜷缩着睡的人,本身缺乏安全感,内心比较脆弱。

  安全感这东西,长这么大,不知道她是否体验过,和奶奶相依为命,也不知道谁给谁的安全感更多一些。

  但内心脆弱或许还算不上,经历这么多,还能对生活抱有一丝希望,这不是脆弱,是真正的强大。

  谢沉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她的笑容比夏日的太阳还要耀眼,如果没有江家的出现,也许她现在的日子会截然不同。

  对于很多人来说父母是恩,可对于江语棠来说,父母应当是劫。

  不管是恩是劫,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以后就要将她护在羽翼下。

  谢沉收回视线,合眼入睡。

  -

  次日江语棠是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惊醒的,睁开眼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帘上隐约透过一丝光芒,伸手捞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多。

  转过身,大床另一边已经不见谢沉的踪影,倒是卫生间传来响动,她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

  谢沉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两人四目相对,谢沉下意识把卫生间的灯给关了,一下子屋内陷入黑暗,只能模糊的看见谢沉的身影。

  “吵醒你了?”大概是才起床,谢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让江语棠梦回那晚两人做完后,他的声音也是这样,充满磁性。

  “没,”幸好没开灯,也看不见江语棠扑闪的眼睫,“你起这么早吗?”

  谢沉进了衣帽间换运动服,“我去晨练,你再睡会,还早。”

  江语棠讶然,这么早就起床锻炼,怪不得他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这也太自律了。

  身价这么高,还这么自律,不让西城名媛疯掉也就奇怪了。

  江语棠抓了抓头发,从床上下来,双脚踩进拖鞋,“不睡了,你早上想吃什么?”

  谢沉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让你来给我当佣人,起这么早做早饭,以后我上班会在公司吃,今天中午会来个做饭阿姨,你想吃什么和她说就行。”

  江语棠听着男人的笑声脸颊生热,“我会的也不多,早上阿姨不是还没来,我给你做酥饼吃吧。”

  一想到谢沉给她解决了奶奶看病的大麻烦,她就想多做点什么报答他一下,可是谢沉什么都有了,而且江语棠的能力有限,如果做饭能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事了。

  谢沉思忖片刻,大抵能猜到江语棠的心思,轻叹一声,“好,麻烦了。”

  走出主卧时,谢沉微拧,慢慢来,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