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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说什么!”狂躁症患者发出雷霆之怒。

  “什么也没说!”

  在薛鹿林更加发疯之前,潘花花一路小跑冲进了一楼的客房里。

  狂躁症!变态!神经病!

  薛鹿林虎视眈眈地瞪着潘花花,直到客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他才注意到吴妈与刘叔向自己投来的诧异目光。

  他快速地侧过脸去,右手虚虚握拳抵住唇清咳了一声。

  吴妈立即垂下眼皮,急声说道:“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将晚餐送去书房。”

  说完,一扭身就极速闪人了,只留下了刘叔一人,继续应对这位信息素分泌失调患者...

  大厅里安静片刻,薛鹿林又恢复到了往日里无波无澜的表情,语气平静地问:“他今天都做什么了?”

  刘叔的声音很低,据实说道:“吃过午饭就由小烁开车去了步行街,在步行街上他喝了三杯奶茶,在一个石墩子上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去书店买了那四本书就回来了。”

  “奶茶?”

  刘叔点点头。

  “三杯?”

  刘叔又点点头。

  薛鹿林思忖片刻,问:“他要求去步行街的?”

  “是。”刘叔想了想又说:“倒是没有明确说,就说要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好。”

  “人多的地方...”

  薛鹿林自言自语地又念了一边,对刘叔点点头,道:“辛苦了,明天继续看着他。”

  刘叔应声而去。

  作者有话说:

  这一惊一乍的,下一章解释吧!

  第9章 肉嘛...哪里都有!

  =

  薛鹿林今年27岁,拥有着极为显赫的家世以及绝世俊美的样貌,他这样的一个s级别的alpha绝对是被无数omega家族竞相追逐的终极目标。这些年来,他见过的omega也不计其数了,无论是自己的艳遇亦或是父母、亲戚介绍的,他一个都没有同意。

  对于潘花花,在他看上东边那片海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他之所以又会选定这个人做为自己的联姻对象,也仅仅是因为他看中了那片海,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薛鹿林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潘花花本人,对于他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林松明摆在他桌面上的一份调查报告。他看过了报告,对这人没有半点好感,潘花花的学历不高,很小就跟着潘山混在娱乐圈中,阅历丰富风评不好。附带在报告最后的那几张照片中,一头金色长卷发的潘花花美是美得沉鱼落雁,但是那一身浓重的风尘气与搔首弄姿的神态动作,让薛鹿林极其的反感。

  但是,对于潘花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薛鹿林其实是完全不在意的,因为他只不过就是众多协议条款中的一条文字罢了。只要他嫁进门来以后能老老实实的,别给他们薛家惹麻烦,那么薛鹿林会把他当成了一朵娇花那样养起来,三年以后合同到期,顺利地结束掉婚姻关系。所以,薛鹿林才会在第一次与潘花花见面时,动用了那样强大的信息素压制,无非是想好好地警告他这一点。

  然而,就当他不经意地抬眼,看到那个一头黑发的潘花花,看到他望向自己的那一双纯净又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的瞬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有那么霎那间的心旌摇曳了。仿佛尘封于内心深处的某种感情被轻轻触碰到,使他萌发出想要亲近他,拥有他,保护他的欲望...

  薛鹿林推开门走进书房,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有些懊恼。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却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反复无常与失态的暴跳如雷都是因为什么——

  林松明给他做了六年的助理,对于他的衷心与他的工作能力薛鹿林是极为认可的,所以他相信林松明写在那份调查报告上的内容。但是,眼前的人也是活生生存在的,他看向自己的那每一个毫无城府的眼神,面对自己时那每一个不加防备的动作,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真情流露。这在薛鹿林看来,写在报告里的潘花花和自己眼前的这个潘花花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很难想象那些全都是对方伪装出来的,如果是,那么潘花花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而之所以让刘叔跟着他,薛鹿林也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这个疑惑,然而今天潘花花的行为却让他十分的恼怒。一个连大学都懒得读,只想着追求穷奢极欲的奢靡生活的人,怎么会突然间转性去读那些书籍?如果只是为了了解一些常识性的内容,那大可不必读书,网络上什么查不到?再说了,很多基本知识在学校的生理卫生课堂上也都有讲过的。所以,如果不只是为了泛泛了解,而是要系统学习,那么...他突然间学习这些东西要干什么?

  薛鹿林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

  星海医药的新项目...

  薛鹿林将头靠在椅背上,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吴妈送上来的晚餐也没有动。

  他将餐盘推到一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看着满满当当的日程表他摇头自嘲:“真是色令智昏了!居然为了个骗子推掉了重要会议。”

  于是,色令智昏者拿起手机,极其残暴地群发了一条消息:开会!

  凌子言正在实验室里举着个广口量杯喝凉水,看到这俩字时一口气错位呛了个昏天黑地,还随手极其不怕死地回应了一句:您不是回家陪新夫人了吗!这么快...就陪完了?

  贪图一时爽的结果就是整个会议中,被老板追着索要各种实验的最新数据,还有东海新实验的进度报告。凌子言口干舌燥地连续汇报了两个钟头,才终于消掉了薛鹿林心头的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