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给我和我孙女打的抵抗药，不是我们已经经过严格检验和实验的通常的抵抗药，而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新的药。

  其实这个药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药和流感病毒可以结合产生病变，所以我和我孙女就因此感染了这个病毒。”

  老头说道自己的孙女就难过极了，眼泪又忍不住的要往下掉，“我这个学生，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药和当时的流感病毒会结合产生病变，所以在大力的宣传可以抵抗流感，预防感染流感，也因此J市几乎大半的人都去注射了。

  谁知后来的流感病毒与他们身上的抵抗药结合，产生病变，J市最终几乎变成了一个死城。

  再后来，J市的这些被感染的人，不仅自相残杀，还攻击那些没有被感染的人，整个J市到处都是死尸，污染了水源，才导致其他省市开始受影响。”

  凤姬越听越觉得难受，竟然是一个医学变态做出的事情。

  “那老头，明明好多被感染的人都往南边走，怎么你们还往北方走呢？”凤姬有些不明白。

  最近听小寂说，H市被感染的人基本已经不伤人，而是先避寒而往南边走，所以H市才能算正常的运行。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们这些被感染的人，比常人更怕冷，所以要南迁避寒，但是我带着我的孙女，不能跟着大部队走。”

  老头似乎是趴累了，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躺着继续说，“我孙女胆子特别小，就算被感染了，也还是会被欺负。我刚才说过了，我们这些被感染的人，是会相互攻击的，因为我们都需要食物。所以我们如果也南迁的话，到人越少的地方，我们就越危险，所以，我们宁愿被冻死，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食物。”

  老头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了，“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母亲是H市人，我知道我们不管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我想死在有我母亲的土地上。”

  凤姬听着难过极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说自己尽量快的研制出解药，帮他们解毒。

  “对了，老头，我听说J市官方的说法是狂犬病，没听说是怎么流感预防针啊！”凤姬想起当初云霓救她的时候，听她说是狂犬病来着。

  “哎，那只是官方的说法。我这个学生跟军方有关联，所以有这样的不实传闻也正常。”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懊悔和遗憾。

  “那你这个学生没有被追究吗？毕竟这个病毒潮是从他那儿闹出来的。”凤姬疑惑的看着老头，后台再硬，造成这样的毁灭性事件，也怕是脱不了干系吧！

  老头听到这里，无奈的对着凤姬笑了笑，“小姑娘，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你想想看，一个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的人，怎么会没有办法帮自己洗脱罪行？”

  凤姬就是下意识的一问，没想到被老头鄙视了。

  “老头，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你的这个学生是谁啊，竟然直接把不完善的东西用在人身上，还这样大胆的做推广。”凤姬没有执着于刚才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老头的这个学生，真的和许劭的作风太像了。

  “叫许劭，是我的关门弟子。在政府和军方的支持下建立了自己的研究所，本来是至上荣耀的事情，谁知他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老头说着又是深深地叹一口气。

  凤姬一听是许劭，瞬间怒火就上来了，原来，她和小寂，还有这个国家这么多人的苦难，都是他搞出来的。

  老头这次是躺着的，自然也看见了凤姬的眼神和脸色的变化，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看到凤姬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许劭在这个事情出了之后，把自己实验室的助手推了出来，说是他做了手脚，并且当场处理了他。因为一切的事情他都只是授权，是他的助手在做，他说他自己完全不知情，还自告奋勇说自己一定会研究出解药，所以，他不仅没有被追究责任，还成为了J市的病毒感染研究小组的组长，负责研制解药。”

  老头说着难受极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一路上听被感染的人说的。虽然他们被感染了，不能说话，但是他们之间是可以交流的。

  凤姬勾着唇冷冷的笑了笑，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许劭，这样都还能保住自己。

  “老头，实话跟你说吧，我是J市医科大研二的学生，曾经在许劭的研究所学习工作。但是后来被他当实验品，忍受不了折磨，才逃了出来，小寂也是实验品，我们都是一路逃过来。”

  凤姬信任老头，毕竟他的命和他孙女的命，都在自己手里，她就算不信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在这里落脚是因为这里相对较安全，并且有人支持。我和小寂研究解药，不仅是为了就大家，也会为了报仇，因为我全家都是被许劭害死的。”

  老头听了凤姬的话，惊讶得合不上嘴，没有想到这个个子小小的姑娘，竟然经历了这么苦难，难怪有时候看起来她那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