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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1 / 2)





  那一年寒假,我们训练营在雪峰,雪峰是我们国家也是世界上最高的山,那里有常年不化的积雪,也有常青的松树,笔直挺拔,耸立入云,你仰着头看都有那种晕眩感,跟现在这种感觉差不多。

  就是这棵树少了松树的味道,那种在冰雪中矗立的松林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

  我那时候最喜欢干的事除了就是帮着运松树。

  我扶着松树手微微捏紧了,我不想去想前者,于是使劲想后者。

  我们在雪峰营地的时候帮着驻守官兵一起养护松林并合理的伐树,成材后的雪松是非常好的树木,坚硬挺拔,做成任何家具都是好的,非常受人的欢迎,无论是它万古长青的气节还是它独有的冰冷清气的味道。

  这也是为什么雪松味被alpha奉为信息素里第一。

  它砍伐后的味道在清冷的空气里特别好闻,伴着冰雪,特别清气,那时候我也会跟着其他人一起吸鼻子,说好闻,说怪不得雪松味是第一信息素味道,原来这么好闻。

  那时候盛蕴刚成年一年多,还在为他的信息素味道耿耿于怀中,听见我这挑衅的话横了我一眼:好闻你抱着睡去吧。

  我知道怎么打击他:你不会是嫉妒一棵树的什么吧?

  我被他追着跑了小半圈森林,跑的晕头转向,恶心想吐,我是真跑,因为盛蕴是真生气,要不是这树林里积雪厚重,他也跑不快,我早就被追上了。

  我实在跑不动了,抱着一棵松树道:我错了,别追了我,我喘着气跟他说:你不用妒忌,我挖一棵树送给你,你天天屋子里熏着,没准儿就能熏出雪松味了

  反正都要挨一顿打,为什么不把话说完再挨打呢?

  反正外面的日常训练里就有打个雪仗这个项目,就全当是练习了。

  我仰头望着这棵高大的松树深深的吸了口气,幸好这棵树是假的,没有味道,要不盛蕴闻到会生气的吧?

  谢沉安,你脖子伸那么长,显的你高是吗?你高你赶紧往上挂礼物!

  张振东这个家伙,也是个资本家,我扶着树不是干活吗?

  我跟慧姐搭档,往树上挂各种的装饰品,慧姐置办了非常多,而且还有我们自己制作的一些小礼品,书签啊、画签的,还要画家的亲笔签名等特别的礼品,都包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因为我们艺术馆明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有一个画家的展会,正好借着平安夜,一起热闹一下。

  我不知道挂了多久,反正慧姐已经换了好几盘礼物了,我挂的手都累了,我扶着一根树枝准备偷懒,透过树枝的缝隙,我能看到三楼,三楼盛蕴在监工,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棵大树。

  他说是让张振东给监工,但肯定是不放心他的。

  我也是从那天起才发现盛蕴很喜欢站在那个位置,凭栏处,潇潇雨歇。

  他要不是身高摆在那里,他都会给我一种林妹妹的感觉。

  咳,好吧,也许他心里想的是岳飞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吧。

  只是不管哪一种,他都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

  不过,幸好没一会儿,秦雪声就出来了,跟他并排着站着,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见盛蕴应该是笑了,三楼还是有些高的,我看不太清,但我觉得应该是笑的。

  我把树枝又放回去了,正好慧姐又把礼物拿来了,她仰着头看我:沉安,我们多放一些画家的礼物,那些糖果礼物我留给你,你给你家孩子,一会儿千万别忘了来找我拿。

  哈哈,慧姐真是alpha中的榜样,她对孩子太好了,我正愁送小瑾什么礼物呢。她没有我高,但是这一刻在我眼里她已经无限高。

  我朝她感谢:谢谢你慧姐。

  慧姐只看了我一眼:应该的,这是公司给每一个员工的圣诞礼物。

  张振东听到礼物耳朵就长了:每一个人都有?我也有?

  慧姐朝他笑道:老大,圣诞节是给孩子的,你没有!

  张振东不太乐意了:我也是个大孩子好吗?那个谁谁说的,每一个大人都曾经是个孩子的!

  慧姐给他回到道:《小王子》里说的。

  张振东哦哦了声:就是!那我也要礼物!

  我们几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最后把这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给装饰完毕,真的非常壮观,陈乔等人采集照片,说要提前宣传一下,我们就都让开了。

  张振东上楼去找盛蕴谈明天画家的展览了,我们又把剩下的舞台稍微的布置了下,有了这么一棵大树,明天的活动基本不成问题了。

  等弄完后也快要下班了,慧姐直接提着一个袋子过来给我送的礼物,就是那种圣诞老人背的那种红袋子,里面大大小小鼓鼓的一袋子。

  别说我了,就连下来碰上的张振东都高兴了:这么多,那我跟小瑾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哈哈!幸亏我下来了!

  他这个大老板当的跟个孩子似的,慧姐只朝他笑了下后,就跟我道:给小瑾的,祝他节日快乐,祝他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慧姐说的这么郑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谢谢找不到更好的词了,

  慧姐说完后,笑了:好了,快下班了,你早点儿去接孩子吧。不用打卡。

  有这么好的人事,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要离职了。

  慧姐大概是看我神色有异,也笑了下:被我感动了?别啊,我就是,她像是在想一个词:我是代表公司,你要谢就谢公司吧。

  哎,我要是用离职来感谢艺术馆对我这些日子的培育是不是有点儿过河拆桥,我提着这一袋子礼物都觉得沉甸甸的,真的沉,这些里面都放了些什么?糖果有这么重吗?

  幸好张振东非要跟我回去跟小瑾分礼物,他把我也捎回去了,我们两个去接小瑾,然后我们又去买了一棵小松树。

  这么多礼物得有地方挂啊。

  好在因为后天就过节了,超市里真有买松树的,张振东非要选一棵大的,结果等运到我们家时才发现有点儿大了。

  我们家那小客厅,现在有一个角落是咪咪的,就是那只猫。

  猫窝再加上这棵圣诞树,满满当当。

  但小瑾开心,他没有笑,但是话明显多了,张振东帮他把所有礼物都倒下后,他拿出最大的一个盒子给他:给东叔叔的。

  张振东感动了:最大的给我?我看看啊!

  他说着就要拆盒子,拆开后发现是一套精致的笔墨纸砚,我也蹲在旁边看,拿起笔看了一眼:紫毫?艺术馆也太有钱了,送到东西也跟别人不一样,不过也符和,我们就是卖画的。